沈延的画像不见了。</p>
谁摸黑来摘的?</p>
崔万锦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圈:“那画像钉在那里,我就觉得不妥。如今被人取走了,我觉得更不对劲了。”</p>
“你少说几句废话罢,”傅氏靠在床头,皱着眉头将参汤喝完,用帕子沾沾嘴,才道:“会不会是县主那头又变了想法?”</p>
“不会。”崔礼礼摇摇头,接过盛参汤的空碗,“县主若要退,必然是敲锣打鼓地来,敲锣打鼓地走。”</p>
“究竟是何人,竟处心积虑地对付我们家礼礼?”崔万锦站在窗前,叉着腰生气。</p>
崔礼礼下意识地就想到了陆家那个纨绔。</p>
这几日各家都在看县主府的动向,如今没有了画像,必然都会闻风而动,只怕场面不太好看。</p>
莫非是那个陆二见用九春楼羞辱自己不成,又想到了这个新法子?</p>
原本想忍的,可已经忍无可忍了。必须要去会一会那个姓陆的。</p>
傅氏见她垂眸不语,心中不免忧虑重重,红着眼眶轻轻抚上她的脑袋:“礼礼,莫怕,待此事过去了,娘一定去求你外祖出面,替你寻个好夫家。”</p>
崔礼礼握住傅氏的手,试图将自己的坚定之心传递给她:“爹,娘,眼下并非议亲时机,而是要找到取画之人。”</p>
顿了顿,她又道:“不破不立,我们主动归还各家的画像,人前留一分情面,日后也好相见。”</p>
崔万锦思来想去,觉得女儿说得有理:“对对对,我这就遣人去办。”</p>
崔礼礼不觉有他,便站起来要走,被傅氏叫住:“你又要去哪儿?如今京城里都在传你的事,此时怎么还要出去?”</p>
“此事说到底由我而起,与其在家躲着,不如来个引蛇出洞,将画像找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