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跑,我卖了命的。”</p>
掌事连忙笑道:“这孩子从小就认死理。教过多少次都学不会。”</p>
“你打得过他们吗?”崔礼礼的纤指一抬,指着众多学徒。</p>
“他们不是我的对手。”拾叶言简意赅。</p>
“车轮战,你打过了,跟我走。”</p>
一个一个打不是对手,可车轮战考的是体力。跟几十名甲等学徒打,不死也得脱层皮。</p>
“这......”掌事赔笑着,以退为进,“崔姑娘不如换一个吧,这孩子倔,不好调教。”</p>
拾叶腾地从地上站起来,对学徒们道:“进去比一场。”</p>
一群人又回到院子里。</p>
崔礼礼回到崔万锦身边坐下来,笑道:“这孩子叫拾叶,我看着不错。”</p>
崔万锦正打呼噜,一听女儿看中了,迷迷糊糊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来。</p>
“别急,再看看。”</p>
只见站在场地中央的少年,将衣袖卷了起来,露出满是血痕的手臂。他握紧了拳头,对着学徒们道:“来,谁先来?”</p>
小屋里,韦不琛看了身边的下属一眼:“这‘菜’上得不错。你可叮嘱了?不可让他胜得太容易。”</p>
“都是营子里的老人了,做事有分寸。”</p>
近两个时辰,学徒们一个一个地败下阵来。</p>
拾叶擅使剑,拼拳脚赢得并不轻松,浑身血迹斑斑,新伤旧伤,加上一整日水米未进,整个人站在那里摇摇晃晃。</p>
即便如此,这对一个绣衣使者的线人来说,也是最轻松的一条路了。</p>
没有复杂的圈套,不牺牲同伴,不过是赤手空拳地打一下午架而已。平日在营子里训练,比这个残酷多了。</p>
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滴。他浑然不觉,猩红的双眼看着周围的学徒:“还有谁?”</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