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居三年,父皇担心她寂寞,悄悄送了两个少年,后来言官们知道了,大书特书她的龌龊行径,她干脆敞开门,收了几个面首,这下言官们更是跳得三丈高,却又拿她没有半分办法。</p>
“有,但极少。”崔礼礼笑拍拍手,小倌们鱼贯而入,摆了一桌子佐酒小菜。</p>
每道菜不过一口的份量,都用巴掌大小的琉璃碟子盛着,菜色诱人,琉璃溢彩,再配上鎏金的筷著和小勺,映着摇曳烛光,屋内霎时浮翠流丹。</p>
引得元阳不禁赞叹道:“我宫中也有琉璃的,却极少用得像你这样极致。”</p>
“不过堆金砌玉罢了,少了几分雅致,贵人莫要嫌弃才是。”</p>
元阳眼眸扫了扫上菜的小倌,对崔礼礼耳语道:“这些小倌也标致。”</p>
崔礼礼笑着点点头:“还得多谢陆大人。”</p>
元阳忍不住笑出了声。陆二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p>
不由地,又打量起她来。</p>
被人推入河中,遇到这样大的事,寻常千金小姐怎么也要卧床半个月,吃吃药收收惊。而她,只是换了一身衣裳,将发髻一挽,喝茶谈笑,仿佛那件事没有发生过。</p>
陆二说她才十六岁。</p>
十六岁就能处变不惊,当真少见。再看她美丽稚嫩的脸上,唯有这对杏眼里流露出来与年龄不符的沉着与透彻。</p>
元阳忍不住探询:“你说句实话,这三年之酒,可是你的杜撰?”</p>
崔礼礼抿唇笑着,轻轻摇头:“您一会听侍酒倌人怎么说吧。”</p>
小倌在门口站了一排。元阳挑花了眼。三十八个俊俏的小倌,比公主府里还多,谁来谁迷糊!</p>
“贵人可还记得我如何识得针脚的?”她指向门口的如柏:“就是他教我的。”</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