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作为计算机专家的老爷子乔冬青并不在家，但幸好乔安娜今早没去上班。</p>
大家聚在计算机房里，按照宁寅宵脑中的编码，乔安娜编辑了一个简单的可执行文件，从家里的操作终端上传到超级计算机“三皇”当中。</p>
所谓“三皇”，是三台相互关联、时时保持交互应答的超级量子计算机，分别被命名为伏羲、燧人和神农。</p>
这三台超级量子计算机综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三位一体的人工智能，为包括乔冬青的公司、超自然灾害管理局、901研究所等等单位提供算力。</p>
当宁寅宵带来的反深渊病毒代码被上传到“三皇”的安全检测工具包中，三台超级量子计算机同时给出正向反馈。</p>
“原来这么简单啊！”乔安娜不由得感慨到，“以前我们一直纠结于深渊病毒的传播，从数学的角度上，无论如何也没能找到解答方法。</p>
看了此刻的这段代码，我才恍然大悟——深渊病毒的模因，本质上是螺旋、卷曲、转动的。</p>
这就好比从三维视角看三角函数。</p>
如果立体看起来，这是一段螺旋曲线；可是只要把它横过来，看二维投影的话，不过就是一个正弦函数；或从上往下看，不过就是一个余弦函数而已。</p>
越简单的事物，蕴含的数据单元越少，传播的难度就越低。</p>
我们之前一直没能搞懂深渊病毒，恰恰是误会了，以为它是多么复杂的数据集。”</p>
“深渊病毒可以以螺旋形态搅入人的意识。”宁寅宵说。他亲眼见过，被深渊病毒感染的人，意识以螺旋型扭曲状态，与漆黑的深渊搅和在一起。</p>
“你说到点子上了。”乔安娜说，“人的意识是以螺旋形态旋转着处理信息的，这与宇宙中不停旋转的星系、微观下弥散在原子核外电子云等，并没有什么不同。</p>
旋转，是我们这个宇宙最基本的动作。”</p>
“这就行了？”周惟志有点犹豫地问，“尽管‘三皇’可以快速巡视互联网，但真的能彻底扑灭深渊病毒的传播么？”</p>
“广域网上的传播肯定能被控制住。至于p2p和暗网，确实还没办法，也只有除恶务尽、从源头剿灭了。”乔安娜说，“</p>
小鹰今天一早就叫我回家来，我还问他为什么。看来，他知道你们会来的呀。你们跟他汇报过了么？”</p>
“没有，联系不上。”陈青黛说，“包括飞行器，也无法定位回到单位。”</p>
“嗯，看来是启动了终极保护协议了。”乔安娜点点头说，“形势严峻了，到了决战的时候啦。</p>
那这样吧，既然我和你们在一起，咱们干脆就一块去朝暮乐队的演唱会吧。咱们去搜查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猫腻、”</p>
“为什么不能直接把演唱会取缔，把他们一锅端，通通抓起来？”宁寅宵说道。</p>
“凭什么啊？”乔安娜笑道，“混小子，你干出这种事来，最后又没有任何证据、或者有一些不能公开的证据的话，他们在网上一闹，你不就被动了吗？”</p>
“可以让‘三皇’删帖，控制言论啊！”</p>
周惟志拍了拍宁寅宵的肩膀，点头说道：“宁老虎，你果然有成为独裁者的潜力啊。”</p>
“不能冲动，”乔安娜说，“我们与对手之间，存在着严重的信息差。</p>
深渊病毒的母版不知道在哪里，死神这家伙也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这两个情报不掌握的话，我们真的不能打草惊蛇，轻举妄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