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峻洋起身收拾碗碟,</p>
“那些没影的事少想。有空多看点专业书籍,提高业务能力,免得到最后连个输液针头都卖不出去。”</p>
“外行了吧,输液针头属于低值耗材,现在省内都是集采,已经很少有人去碰了。像我这样的顶级医药代表做的都是高端耗材,一个介入大架子好几万,提成都能拿到手软。”</p>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讨论一下房租。”</p>
“你真想从一个无家可归的女人兜里掏走她最后一块钱?”何思蓉语气幽怨,眼中染了一层雾气。</p>
“哟,你这是怎么练出来的?现在做医药代表都这么卷了吗?”钱峻洋乐呵呵问道。</p>
“如今任何一行都不好做,姐姐这点钱来的也不容易。一个人孤身在异乡,多少得留点积蓄在身边,你说是不是啊?”</p>
钱峻洋端着碗碟走进厨房,“我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病人,就靠着房租勉强度日,总不至于有人想连这点救命钱都赖掉吧”。</p>
“家里不是收藏元青花吗,瞧昨天把你神气的,今天怎么就开始卖惨了?”</p>
何思蓉正打算回楼上房间,一阵敲门声传来。</p>
她也没多想,直接跑到门口把门打开。</p>
门前是两个年轻女孩。</p>
其中一个20出头,长款红色大衣搭配牛仔裤,内搭黑色高领衫,头戴一顶贝雷帽,挎着一个GuccSylvie系列的迷你手提单肩包。如果是正品,单是这个包的价格就超过两万。</p>
另一个女孩年纪还小,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相清秀甜美,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何思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