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十分钟，陈益再度问了几个问题，诸如马萌以前是否存在仇人之类，并没有得到对调查有帮助的信息。</p>
眼下案子刚刚发生，勘查都还没结束，倒也不着急。</p>
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吧。</p>
“谢谢，请节哀。”</p>
陈益留下一句话，进了房间。</p>
付林旺再度把头埋在了胸前，承受着妻子死亡的事实和痛苦。</p>
案发现场，众人还在忙碌，看样子已经基本到了收尾工作。</p>
一个又一个透明的证物袋被放进小箱里，准备带回市局，对里面的东西做进一步检查。</p>
客厅不见周业斌和卓云的身影，应该是去了其他房间。</p>
周业斌没有给他安排工作，暂时闲来无事的陈益，来到了尸体前。</p>
方书瑜正拿着镊子，左手轻轻掰开死者嘴巴，小心翼翼从里面夹出了几根细丝，凑近观察。</p>
见状，陈益蹲了下来。</p>
“针织材料，估计是手套留下来的。”</p>
“凶手作案时很有可能戴着手套，我们别想拿到指纹了。”</p>
陈益冷不丁开口。</p>
此话，让几名法医都转头看了过来。</p>
方书瑜也是诧异，自己还在想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死者嘴里，而陈益看了一眼就直接给出了手套的判断。</p>
反应这么快的吗？</p>
她将镊子上的细丝放入证物袋，略微沉默后询问：“为什么这么说？”</p>
陈益开口：“首先，凶手清理过脚印，连脚印都想到了不可能忽略指纹。”</p>
“所以凶手大概率使用了不留指纹的作案手段，戴手套最为常见。”</p>
“其次，你刚才从受害者嘴里夹出的细丝，也很像一般针织手套的制作材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