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充耳不闻,只掐住长孙无忌,“你说,你说为什么要她独自一人冒险?”
长孙无忌苦笑,费力辩解道:“你误会了,这是孔慈自己的安排,我们都以为她留有后路,除掉巢王之后会折回营盘。”
尉迟恭也说道:“是,孔慈做计划从来不喜欢和人商议,她只是告诉我们会带巢王进沼泽,但并没有说事后要如何脱身,我们一向信任她能力,所以也没有追问。”
徐靖嘶声说道:“为什么不追问?”
李世民苦笑,轻声叹了口气,说道:“追问她也未必会说,孔师父的为人,你是很清楚的。”
徐靖呆了呆,慢慢松开手放走长孙无忌。
李世民沉吟片刻,说道:“巢王翻阅铁围山走地是什么路线?孔师父怎么会转到黄蛇岭的?”
长孙无忌苦笑:“我们不知道,路线只得他和巢王知道,说是事关重大,为了不至于泄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元霸挠了挠头,“但是长孙无忌和尉迟恭明明应该是信得过的,没有道理连他们两人也隐瞒的啊。”
徐靖突然凄凉笑出来,“我知道了。”眼泪汩汩落下。
孔慈出发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要再活着回来,当然不会泄漏行军路线给长孙无忌,给他们留下线索找到她。
众人都不敢作声,李元霸看得不忍,伸手推了推徐靖,“男人哭是十分难看的,你知道什么?”
徐靖也不管不顾的,茫然看着那袍服,泪水滚滚落下。
那兵勇瞅了瞅徐靖,踌躇片刻,又说道:“我们在袍服中,搜到一封信件,好似是留给徐大人的。”
徐靖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伸手探向孔慈袍服,却又不敢掏摸,迟疑半晌,这次探进口袋,掏摸半天,果然抽出一封火漆烫口的信件,封面写着徐靖亲启四字,他心中惊恐,双手抖成一团,无论如何解不开信件封口。
李世民看地叹息,接过信件撕开信口,递给徐靖。
徐靖抽出信件内容,费力眨落眼中泪光,一行一行看。
李元霸和长孙无忌都想凑上去扫两眼,徐靖察觉,迅速将信件折合。两人干笑,脸上都讪讪的。
徐靖小心收起信件,放进贴身衣内,擦干脸上泪水,平静说道:“小慈的事,先搁置着,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击退突厥人,收回雁门关。”
尉迟恭和长孙无忌面面相觑,心中暗自都想,好现象,看这情形,孔慈应当是还没死地了,顿时略感安
李世民扫了地上那兵勇,心念流转,“你先出去,不要走远,我稍后还有话要问你。”
那兵勇却没作声,跪在地上宛如一只铁蟾蜍。
李世民心中惊讶,面上却不表露,问道:“还有什么事?”
那兵勇抬起头,目不转睛注视李世民一阵,笑着说道:“秦王,你身子可好番了?”
李世民打了个突,眼中波光涌动,“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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