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宁慢勿滥,兄弟们票票给力些
羌廆祖为义渠贵族,宣太后和秦昭襄王灭义渠,羌廆之父以义渠大将而降秦,羌廆自幼即入秦军征战,在蒙骜手下担任将职二十来年,虽不及王氏、司马氏等军中将门根基深厚,但也是秦军当中有名的大将,资历并不在王翦、桓齮和杨端和之下。/一起读小说y
几十年战打下来,羌廆用兵并不以谋略见长,以持重为上,未虑胜先虑败乃是习惯。
羌廆手下的十五万秦军,以关中、河东、河内、三川士卒为主,皆为秦军百战精锐。而赵军李牧所统,十万代北将士,当然算得上是强军,但赵葱、傅抵、庞羲所统的各地军兵,则是战余疲弱,目下双方兵力数量虽相差无几,但要论战力,秦军实远在赵军之上。
至于太子丹率数万燕军来援,秦军将佐并不放在眼里。诸侯之军,燕国素来为弱,除了在燕昭王时曾经在诸侯的协助下大胜齐国之外,其余时候一直都没什么胜绩,十几年前,连被秦军打剩下的赵国老弱病残都能将燕军六十万大军一扫而光,可见燕国援军么,不过就是送上来的级军功罢了。
所以,羌廆很有信心,只要赵军敢出垒迎战,秦军定可击溃赵军,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有信心没错,谨慎的习惯使然,羌廆并不敢大意。他先唤来蒙恬,道:“我大军远处太行,所有粮草,非井陉不可输运。井陉口,既是我大军进出咽喉,又是粮草必经之地,井陉口若失,则我大军粮路被断,大军必将进退失据。”
“虽然兵利合而不利分,但咽喉之地,非守不可。贤侄足智多谋,果勇敢战,井陉口紧要之地,烦贤侄率精兵一万守把,深挖沟,高壁垒,防赵军夺之。”
“太原如送来粮草,可通报于大营,待我另行遣军押送即可。”
蒙恬出身将门,当然知道井陉口对于大军的重要性,见羌廆以此相托,蒙恬慨然应诺,领令下去。
羌廆又叫来李信,嘱咐道:“我用蒙恬之策东攻肥诱敌,敌军如少军来救,则是送功于我也,李牧如全军来救,我大军十万,宜足以正面迎敌,未尝不能破之。”
“然李牧救肥,必然背我大营之军,我留四万精锐于营中,待李牧东救肥,我率主力正面击之,大营可起兵自后袭之。读看看我)”
“李牧亦是大将,当会料我会有前后相攻之策,定分强兵护后,卿壮勇冠于军中,力足以破之,大营之军,非卿无以领之。”
李信朗声道:“上将军尽管放心,李牧但要出兵救肥,某定能破其后阵!”
羌廆微笑道:“卿之能,我岂有不知也!以卿镇守大营者,正为此也。”
“然我闻李牧此人,颇为狡诈,我军攻肥诱之虽是上策,但李牧未必中计。如李牧龟缩营垒不出,则肥城为我所得,我军东可直下大河之侧,隔断赵之南北,亦大利也。”
“然我大军出外,营垒之中,大军粮草蓄积皆在,又为前后中转之地,实不容有失,营垒有失,则我军大为被动,故卿留守,他日起兵击李牧之后,当然重要,然最为紧要者,大营绝不可有失,卿要小心李牧趁虚来攻。”
李信正色道:“上将军放心就是,我大营乃上将军亲自督造,营垒坚固,有四万精锐在手,何惧赵军十万来攻!某定能保大营不失!”
羌廆呵呵一笑,道:“李牧如攻大营,卿但能守得三日,缠住李牧,则我主力回援,内外夹击,李牧必败。”
“卿乃我大秦后起之秀,切勿负大王之望也!”
李信之父李瑶,现为朝中列卿,李信自己出身郎官,当然知道秦王政对于自己和蒙恬这些少壮派期许甚高,见羌廆以此相激,李信高声称诺,接了军令。羌廆又嘱咐了一些和蒙恬好生配合的话语,这才让两人下去。然后羌廆点裨将、校尉二十余人,各率本部兵马,随自己出征肥。
燕赵两军对峙于宜安,两军相距不过二十余里,各自修筑营垒以为驻扎之地,两军相望的中间之地,自然是双方斥候轻骑探视争斗之所,秦军大规模调动行军,虽然赵军难的详细,其大概动向还是看的清楚。
肥的目下守将乃是赵将傅抵。
肥地城池并不大,但肥地北靠滹沱水之侧,乃是赵国位于滹沱水中游的一个枢纽之地,也是南北交通的要道,当年此地属于中山国的一个封君之地,当年赵国攻中山,两方曾在此大战一年。城池虽然不大,但因北靠滹沱水,故而城墙修的甚高,又因滹沱水环城而过,可谓是易守难攻。
傅抵苦守武城将近半年,扈辄败亡后,将军民百姓尽数撤出河济之间的,安顿于河西诸县。这半年来,傅抵和手下兵将,和秦军交手不断,对于秦军的战力,傅抵还真是颇为忌惮。李牧调他北上,说心里话傅抵并不愿意过来和秦军硬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