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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萌兵败惊动了秦王政,倒是王翦那里,见了张萌送来的战报,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道:“张萌忘我嘱咐,贪功急进,吃亏亦是当然!”随后就放在一边不理,只是整理各军陆续南下。
贾遗惊问道:“张萌败于燕军之手,我军在太原兵少,将军何不速行,免得少将军为燕所趁!”
王翦浑不在意,笑道:“阁下不必惊疑,以我儿守晋阳,定然无碍。至于张萌虽败,但仍有万军把守狼盂,燕军既取不得狼盂,我大军又何必慌忙。”
贾遗一向自负智谋,对于王翦,也不得不服。当初得知燕军突袭太原郡,以贾遗之意,就当大军立刻拔营启程,赶回太原郡与敌军对阵。
不想王翦只是派张萌率一部回援,自己则在广武城下,给秦毅挽了个圈套。
太子丹的行动,早就通知了秦毅。
秦毅躲在广武城中和王翦对峙已经半年之久,虽然没吃什么亏,可也憋闷的不行,早就想和王翦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可惜不敢违背太子的严令。
既然知道太子要在太原动手,秦毅断定王翦得知消息之后,绝对会第一时间就要回撤太原。
秦军后方被袭,定然归心似箭,那岂不是自己的机会?
哪知道王翦正是猜透了秦毅的心思,率军后撤是后撤,却以大军埋伏于途。亏得秦毅谨慎,记得广武之地事关三郡安危,没敢全力追击,虽被王翦所趁,秦毅当机立断撤更快,不过是损了两万多兵马而已。
要是秦毅再鲁莽些,将燕军全部都调出去追击,只怕这广武的燕军全被打溃了不可。
秦毅所部如溃,王翦是回军,还是直接杀入代北两郡,弃后路于不顾夺取代北两郡,那还难说呢。
看看只吃掉燕军一部,广武城仍然不可下,王翦可惜之余,这才真正率军大张旗鼓南返。
吃了一亏,秦毅还真是不敢轻追,直到王翦所部全都撤回勾注山南,秦毅这才率兵南下,攻句注塞。
句注塞高居勾住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秦军在此虽只有四千兵马,燕军秦毅统数万燕军强攻数日,却不得寸进。
秦毅阻于句注塞下,王翦的大军却已经回到了狼盂。
王翦大军属下先锋三万,穿狼盂而过,前出忻城一带驻扎,王翦和贾遗则歇马于城外,召裨将张萌进见。
张萌前番大战败回狼盂,身多处受伤,虽然返回狼盂有军医精心调治,但张萌大败,有负将军嘱托,心中惭愧不已,在军中一直郁郁不欢,调养数日,不但这身伤口未愈,身高热不止,反而背渐渐生了一大痈,中间青紫,四周红肿。如拳头大小,不能加之一丝,否则痛入心肺。
但张萌以狼盂重要,不敢再有所差池,还强自支撑料理军务不敢稍懈。那些军医见张萌病体如此,皆大以为忧。只是张萌一向威重,如今又心绪不佳,虚火大盛,军中无人敢劝而已。
待王翦大军已归,诸军穿狼盂而过,张萌心中这才卸下了重担。
前时强撑着,倒还支持的住,待心中一松,却是卧倒在榻,再也爬不起来了。
王翦令使到来,传张萌进见,属下将佐皆劝张萌卧榻莫起,自己等人代为向将军禀明即可。
张萌此时,脸是少的通红,两眼深陷,闻诸将之言,张萌苦笑道:“将军以重任托我,萌不慎为敌所趁,辜负将军之望。今将军见召,萌岂敢托辞不见。”遂强令亲卫扶起,裹衣欲行,走不到三步,却是背痈大发迸裂,属下急救时,张萌吐血数斗,大叫数声,亡于帐中。
令使飞报王翦,这张萌乃张唐之子,其父张唐与王翦交往三十年,自张萌幼时,一向和王翦亲近,王翦待之如同子侄,闻张萌病危之报,王翦飞车赶来,到得大帐,张萌已然病亡,王翦看张萌虽已亡故,却是双目大睁,犹是不甘之意,王翦心痛,双手颤抖,为张萌合双目,抚尸痛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