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3年9月21日记录者闪闪发光霹雳电球
怎么说好呢?真的真的非常抱歉,是我不好,对不起。我马上让它了结。马上就不会再烦了。会回到从前的样子的。我,忍受痛苦是我的强项。
这是为了拯救世界而进行的作战吧。
因为我一个人的任性,让家人的关系陷于紧张。
可能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和大家一起生活。
对不起。这已经不能再写了。
对不起。
姐姐。说到资格的话大家都是一样的。有DNA又怎么样?是被恰当地选择成无血缘的家族的。但这就是家族。姐姐你也是家人。困难有很多。多是多,对不起,帝架,请把我想说的话简明易懂地解释出来。我很喜欢姐姐。她是个优秀的歌手。
那我就放肆地说了,千花大人,你的苦恼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决。我们或许能帮你解决你的苦恼。所以我们才会是你的家人,对吧?如果你有烦恼你就要跟我们说出来。这并不是破坏家族关系,而是作为家人应该做的。从另一方面说,这也是加深彼此间的纽带的一个好契机啊。我们对千花大人,并不是用狮子先生而是用帝架来称呼的。是作为弟弟和你连在一起的嗯对不起,因我们到达不了,所以不能成为你的有力支柱。请原谅我啊,姐姐。但是我们没有在这里说这说那的必要。最后一句话,只用这一句话难道就能用来表达我对千花的心意吧。帝架(口述笔记,凰火所记)
嗯帝架的口述笔记我顺手写了下来。我对商谈烦恼蛮在行的,我就说一下简单的事,你是乱崎家的一个成员,为解决你的烦恼,在金钱上(以下因为是机密所以省略)总之,有很多方法,你也不要太过烦恼了。父亲上。
诸行无常。月香。
不知道小子像鼓励还是受到打击呢?月香!?月香!?月香!?月香写了日记。真是让人吃惊。喂,千花!?我很担心你啊。不要消沉烦恼了,打起精神来做点什么吧。母亲上。
啊,对不起,我写了又涂掉了,现在还是不行,是吧。银夏。
摘录自日本超常现象对策司公认特殊作战执行家族乱崎家日记
私立五重必杀学校的名字跟那些与实际命名的那些喻意深厚的名字相反,它招收的都是良家出身的子女,是一间贵族小姐学样。应酬话是:您身体可安好?道歉是:请不要见怪。学生都注重礼仪之道,都是一群重视慈爱与宽容的明亮女生。
注重礼仪礼节
左联。
珍视慈爱宽容
右联。
就是这样的方针了。
请不要见怪无礼者。
乱崎千花咔咔地笑着,看着被他压着匍匐在地上的二个女学生。她并不是想捣蛋,他只是因为被袭击而自卫反抗罢了。
这要回朔到千花转入高中读书第一天上学的日子。
转入手续在千花成为乱崎家族成员的那个七月下旬就完成了。当然,贵族小姐学校也时值暑假期间,千花实际上学也得从第二学期的九月份开始。
第一天,在向老师打完招呼回来的时候,放好的拖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封情书。千花一边想怎么这么麻烦的,就一边来到了信上指定的学校内庭。
五重必杀学校占地面积很大,说是内庭,但对于转校首日上学的千花来说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没办法了,向那个在那边工作着的大叔请教了地点后,看到了一张久等了许久的样的一个小姐,她的脸咋看就觉得很普通,没什么特别。
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叫过来。
跟她说把拖鞋还给我,她会叫着我们被打了之类的话然后过来袭击我。总而言之,我得做好这方面的准备。迷住对方的眼睛,让她害怕,然后踢打她。注意礼节地真正的正面打击?珍视慈爱和宽容的人就适当酌情轻一点?如果她倒下的话就道歉?
嗯,来了。
那,我想再问一下,你有什么事吗?
嘻嘻地笑声响起,千花看着从她就近的地方冒出的两个身穿贵族小姐制服的人。这样平和的学校里也有不良少女啊。她感叹了一下,同时又叹息着是不是一定要叫出声来呢。
从罪恶的道路走出来的人。
为了认真地活下去。
受到袭击的时候身体必然会有所动作。没有犹豫就扬起了沙子迷住了她们的眼睛。毫不抗拒地反击对方。
啊鬼姬宫千子没有消失。
啊啊
向着用怨恨的目光瞟着校训的梳着合规则发型的二个人,千花走了过去,然后咔嚓一声
她突然抓住了她们的头发拉了起来,当然,这个时候,女生痛苦地大叫起来。
好痛好痛
你问我的尸体怎么啦?哼哼
千花笑了,她喃喃地在女生耳边小声说。
叫也没用的,是你自己选择这个地方的。你们真是太笨了,连这种情况都想不到。山口圣同学
被抓住头发的女生脸色大变。
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啊,对了,你脑袋不好使吗?亦或是你真的是小人物一个?
千花仍旧用低低的声音对她说:
倒在那里的那个是罪木静同学。我很厉害吧。我并不是在暑假的时候做了什么功课哦。我只是为了能早点适应班级,悄悄地作了一下调查,事先把班上同学的名字和样子都记在脑海里了。
她把手从脸色苍白的圣的头发上放开,用手指轻轻抚摸她怯怯地脸颊。圣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动也不动不了。
就当是给你们个教训。
千花笑了,说了句咒语。
你,有个弟弟吧。他好像相当可爱呢。
啊
圣惊讶得双肩发抖。
千花冷冷地对她说:
你知道吧。在世上,有十万日元的利诱就会让人起杀意,那种人连小孩子也不会放过,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达到目的的。
啊
圣的眼中闪着泪花,半疯狂地过来要抓住千花。
啊,住手,我的弟弟
千花没让她把话说完,避开了她的手,从书包里拿出防身用的电击枪向她的腹部撞过去。圣哆嗦了一下,后退了一步晕倒在了地上。
大家闺秀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应该变成不良少女啊
千花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转向那个看着同伴遭受可怜下场的罪木静。她完全惊呆了,只是软软地坐在覆盖着薄草皮的草地上。
这样威吓她们应该没什么事的吧。千花想。笑嘻嘻地对她耳语道:
把拖鞋还给我吧?
然后用摄人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说:你不照做的话,会跟她一样有你她看的!这种时候不把这意思说出来比较好。她的恐惧所带来的想像力,千花的沉默就好像幻化成怪物一样。
但是,真的是有什么要紧的吗?是惯例中的对转校生的虐待吗?还是想来想去
不是传闻,你真的像鬼一样你是姬宫的女儿!
有一把声音响起。不知什么时候有一个少女站在了那里。
这明显就是品行不端的女生。把制服随便披在身上袖子空吊着,里面穿小衣服。
穿着一条这个时代已经绝迹的长裙。发型是老式的卷发,额头上扎着小布巾。背后虽然看不到,想必会有刺青。
啊真的是很易看懂还很无趣。千花认真地想。
啊,大姐大,桃草大姐大!
目光回到脸带怯意的静身上。
如此说来,这样的话真是难得一闻啊。
大姐大?
呵呵,大姐大来了你就不敢乱来了桃草大姐大!圣被打成这样啊,只有我们俩人是对付不了这家伙的。
真的是大姐大啊。
千花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像是想争取时间一样,向着走向她的桃草大姐大按下了按键。
卟啾
啊,照下来了照下来了。照得不错。生存在现代里的大姐大。大姐大同学,笑一笑吧。呖,难不成不笑才比较像是班长大姐大?不好意思,那别笑了。好的,辣白菜
卟啾
随着独特的照相声被拍了照的现实大姐恼羞成怒。
别开玩笑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跟其他流氓少女铁定会有的带铁钉棒球棒一样,桃草从旁边茂密的灌木丛中拿了只球棒出来(看起来像是事先藏在那里似的),向千花通报自己的大名。
我是出生并成长于帝国帝都,是深爱仁侠的桃草组之后嗣,这个学校的大姐大!桃草爱智就是我!!
好的,辣白菜!
卟啾
不许拍了。我要杀了你!!你这家伙,现在并不流行好,白菜这样的话!一般人的话只知道芝士!呆子!
那个头顶着电发自称为桃草爱智的少女,不知道是不是后悔自己用词不当还是单因为受到羞辱而气得满脸通红。到底是为什么真是搞不明白,这么简单就大为恼火,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千花一瞬间就作出了判断,不由得叹了口气。
真是让人讨厌啊。普通的学生是诚然不会这么想事情的。一般来说,这种场合下,应该就是觉得害怕然后会向人求助。
她又叹了口气,千花呼啦呼啦一下子解开了扎着的头发。纯白的发丝在太阳光底下被散开,用梳子稍微理了一下,那美丽的秀发就直直地垂下到肩头。
然后她从书包里拿出小镜子和口红,薄薄地轻抹朱唇。当然,这威慑到被轻视的桃草。
喂,你到底明不明白状况的啊?
笨蛋,这该是我的话吧。
千花涂完口红,对着镜子嫣然一笑。反正今天没穿制服,现在刚好
把镜子和口红放回书包里,姬宫千子笑了。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你是桃草组的后嗣,对吧?
一直以来,化妆就是与世界之间建了一面墙,姬宫千子就是这样守护着自己孤独的心的。这是遇到狂乱家族之后舍弃的名字。
但,千子心里一直清楚,有时,为了保护宝贵的家族和自己的性命时,不得不重新变成这让人讨厌的鬼的脸。
自己的家族,是拯救世界的狂乱家族。
必须使上所有的力气,迎接危机。
千花这个名字只限定于平和环境使用,这个环境一旦被改变,她就变成了鬼那样的不祥而冷若冰霜的千子,全力前进。
桃草也察觉到这一点了吗?嗞她向后退了退。
你这家伙
我不会说第三次了哦,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你应该不会是不知道我就是姬宫就跟我说话的吧。即便肮脏的屎壳郎桃草也是属于黄樱的一支分家吧。
你果然是
对着一直想插嘴的桃草,千花说个不停,不让她有讲话的机会。
所谓的分家,就是隐晦丑陋的部分,那是屎壳郎?啊,你不要想过头了,可悲的虫子跟鬼是一样的。趴下!拜倒在地上给我谢罪!!头抬得太高了,就像桃草那样。
千花冷酷地说。
说起来,桃草组就是狂乱家族的大哥乱崎银夏黄樱银一从中跳离出来的为非作歹的一家。是黄樱家中有着很长历史的湮没于世的一群人。他们的职务主要是买卖毒品很肮脏的工作。姬宫家跟属于真正黑道的黄樱的交往还不如与桃草家的交往来得多。
现在的黄樱家掌门人黄樱洒门很厌恶他们的存在,所以他们的势力现在被打击在很小的范围里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仍是被誉为是黑社会的总管人黄樱的分家。姬宫之姓舍弃,千子以乱崎千花为名转入此校就读的事,被后嗣桃草爱智知道并不是不可能的。就算要隐瞒这样的事实,在内部世界里也很容易就会传开的。
知道此事后桃草想做什么?姬宫对桃草组也是心怀大恨的,或许就因为她心里的怨恨才会变成现在的状况的。
千花一边想一边说:
哎你知道吗?桃草组的人跟姬宫的人见了面就是没有开口说话的权利的。因为你们太肮脏了!屎壳郎
哈
桃草虽然被千花的气势吓到,但却觉得可笑。
哈哈哈断了香火的族群,现在却说得那么潇洒啊其实,姬宫也好桃草也好,上一辈的事跟我们没有关系。要跟他们分清开来。这个学校的统治者是谁?
那是经营学校的人,不是吗?
桃草听到这样的回答马上反驳她。
不是啦,是学生中最厉害的那个人。
是学生会会长?
好了,我要杀了你。
不一会儿,桃草爱智就丧失了理智。怎么回事呢?真是搞不懂,她好像不善于思考。
打架我并不是很擅长
特别是最近一直看着强悍的凶华和雹霞,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厉害了。除优歌以外自己是乱崎家族里最弱的人了。
不过,这样傻傻地被打是会令人生气的。
真是的,好像不令她痛的话,她是不会明白的了。
她忽地伸出了手腕站了起来,看着挥着球棒要过来袭击她的桃草,一点没有想要不要开口说点什么让她停下来的感觉。没办法了,只能翻开书包找些让对方迷眼的东西了。用胡椒、洗洁精等混合在一起的迷眼水,在哪里呢?
小心,桃草同学。这家伙用迷眼水!
怀里抱着失去神智的圣,静尖声叫到。
什么?这个卑鄙的人!
桃草叫嚣着,摆好架势。
那你就听话轻轻地倒下去吧!
千花一边跑出去,一边迅速地拿出了迷眼药水扔向桃草。
少在那油腔滑调!
桃草反应迅速,一下子避开了迷眼药水。
好,结束了
千花趁这个机会靠向了她,一把夺下她手中握着的球棒,想也不想就朝桃草的头击打下去。咶咽~响起了一阵沉闷的钝音。
一瞬间,想要确认迷眼药水位置的桃草只顾着看这一边,集中精力用尽力气想避开千花的偷袭,一下子动作无法对此作出反应。在这个小小的缝隙中,千花以倍速靠了过来,咶咽~一声,偷袭成功!
真是个简单的突袭,连静的叫喊也计算在内了。
哗咖
倒下的桃草手并不带力,千花一下子把她手里的球棒夺了过来,为了保险只是把她打晕,然后把球棒扔到翻着白眼的她旁边。
太差劲了~
千花嘟嚷着,向着唯一尚有意识的静嘻嘻地笑了。
那,我的拖鞋到底在哪里?
这一次静顺从地告诉她:在那边的灌木丛中。
就这样,像昔日漫画里转校初日那样,千花平安无事地渡过了。接下来逐渐习惯了学校的生活,直到星期五。一大早,呵呵,哈哈,你好啊!你好啊!你好啊!和着小姐们自然的打招呼,千花一边看着她们走进教室,一边看着自己课桌前并排站着的桃草爱智,罪木静,山口圣三个人。
像是完全没睡醒,全身无力地嘟嚷着似地。
你这样盯着我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没有意义的话。
但是,已经有七个人遭殃了!大姐大!
圣叫着说。
连圣的好友也在内!大姐大!
静叹了口气。
不要发呆啊,好好地听我们说话啊!大姐大!
桃草用球棒敲着地板。
等一下。
千花像是忍受着头痛一般按着太阳穴,感到现在这个状况让她头晕目眩。
等一下、等一下,什么?谁是大姐大?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妹妹?我只喜欢保守可爱的小学生和宇宙航母。这是设定范围!
有设定吗?等等,圣,你解释一下!
遵命!!
有着双胞胎似的脸孔的静望向圣。圣稍稍点了点头,举起了手神采奕奕地回应:
请听我说,大姐大
圣用稍微自然的语气解释起来。
在这间五重必杀学校里,对向之宣誓效忠或表示尊敬之意的学生一定要以大姐大来称呼。然后,大姐大在收手下的时候,要称呼她们为小猫。然后,作为两人之间的介绍人,就被称呼为姐妹。
这是哪里漫画设定的东西?这种学校居然会有这种事,叫人怎么受得了!?
千花难得地激动起来,手啪地一下拍在了课桌上。像吃惊小动物一样的静和圣抱在了一起,浑身发抖。班上的小姐们基本上对会令自己有影响的对话或人都无动于衷,既看不到也听不到,只是看着窗外,呵呵嘻嘻地嘁嘁喳喳说道话。
平安无事。
真是想掌握像她们那样的定力呢,千花看着窗外想,视线以内,桃草站在她面前,挺着只穿着小衣服的胸口。
总之,你,赢了我。这个学校的大姐大就是你了。维护学校的和睦和学生的安全是大姐大的义务。
小静,来猜拳吧,要出锤啊!
什么?啊,是!
静点点头,包剪锤~出了锤,千花当然出了剪。
输了。
千花看着发愣的桃草,试探地说:
瞧,我输了,今天开始静就是大姐大了,好吧?
什么?什么?
静疯疯癫癫惊叫起来。桃草涨红了脸一下子举起球棒就是朝她打过去。
太危险了。
不对,最后还是用真打实斗来分胜负才行。
千花闭起了眼,心里叹了口气:真是麻烦死了。转向了圣说道:
那,小圣,我们就打一架吧。我这次决不反抗任你们殴打,你要好好认真地打我,温柔一点,行吗?
啊是!我会加油的!
圣涨红了脸。桃草的脸变得更红了。
停、停,你们你们停住!
她怒气冲天,连要怎么说话都忘记了。你是怪兽吗?
桃草爱智发着火,像要把呆坐着的千花面前那张桌子拍烂一样用力打了下去。
总之,发生了的事情没有假的,知道了吗?放学后我要跟你详谈,绝对不要任性就这样回家,大姐大。
她一边叫着,一边慢吞吞地走出了教室,只有她不是在这间教室上课的。千花无论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是大姐大这样的用词吧。只是,像是有什么未知的事险恶事件在发生着。
虽然千花不知道详细的事件经过,但七个学生以某个不寻常的理由缺席,让她感觉到有点诡异。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出面来解决此事呢?
狂乱家族的人命中注定就是要卷入骚动里吗?
饶了我吧。
千花忧虑起来。
那些从事件到事故到灾害这一系列过程里,从中所能表现出来的奇妙现象,起始是前几天,就是千花第一天到学校上课的那天,即第二学期开始的最初那些日子。
万里地我的好朋友的名字叫毬原万里,她是个馋嘴猫。如果地上有什么美食她也一定会捡起来吃下去,大地食虫是我们给她取的花名。
光是听花名的话就觉得她贪吃得很。
放学后。先不管了,作为打交道,千花还是为了解决这个五重必杀学校里发生的不可解之事,带着三个弟子走在了走廊上。学校的走廊被刷成了粉红钯,天花板上的照明灯是枝形的吊灯,看来对发生灾害时这种灯会马上掉到地上的后果考虑欠周。走廊非常宽,宽到感觉连车也能开上来。
呵呵,哈哈,您好吗?您好吗?身旁经过的小姐们不断对她们打招呼。千花领着桃草爱智、罪木静、山口圣三人,想不像首领和属下排位那样走路都不行。桃草是前大姐大这样的事实让人遗憾却也是真的。小姐们带着平和的脸发现了对她和她的顺从的千花。啊,是大姐大吧真的啊!呵呵哈哈吱吱喳喳地说着话。
当然,千花完全没有想要当大姐大的打算。对被桃草们称为大姐大也觉得厌恶。不过,既然有威胁到这间学校安全的危机存在,自己也想做一些事情。以前从未这样想过。以前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现在是受到乱崎家族影响的缘故吧她叹了口气。
您好啊!
您好啊!
她捏起裙子向平和面容的小姐们打招呼。她们的表情就像是在乐园里生活着的天使一样,安稳平和,一旦被破坏的话这不太好吧。千花想。
所以,千花受桃草之托,还是跟她过来了。当然,她是知道自己的能力的。一旦有需要的时候,她会借助家族的力量。
这样一想,千花的心情就轻松了许多。
那个大地食虫万里地同学,现在到底情况如何了?
是的!
对着千花的询问,圣点了点头,举起了手开口道:
人人羡慕的健康优良儿,营养满分的万里地请假。
仅仅如此吗?
仅仅如此的话其实这只是常有的借口,可以想到可能会是感冒还是受伤还是旷课之类的理由。千花做出了吃惊的表情,圣夸张地摇了摇头。
不是的。不仅仅如此。第一天就请假的同学就我们所知就有七人。那七个人到今天一个都没来上课。
礼仪礼节,慈爱宽容的五重必杀学校不是摆样子的!
桃草插嘴说了一句,还用手搔了搔自己的电卷发。
学生是不会胡乱请假的。就算要请假也一定报告恰当的理由。跟学生的同班同学询问的时候,会如实说休息的那个人不想来上学所以请假了。小姐们不会撒谎的。没有必要撒谎。就算装病,老师也是会惧怕小姐亲人的威望而不会加以责备的。
请假的七个学生,无理由地缺勤。说不想上学,所以缺勤。但那又是为什么不想上学?千花想不明白。暑假刚过就对上学觉得烦吗?不是,以千花的感觉,暑假以后自己都已经厌倦放假了,直想跟朋友见面玩耍,当然就会想上学。
千花看着圣,用冷静的声音问:
小圣,你的好朋友大地食虫万里地同学也是这样?
是,我很担心她。我去了万里地家探望过她,跟万里地的母亲也见了面。
圣一向开朗的面容变得忧愁起来。
可是,没有见着万里地。万里地的母亲看起来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万里地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见人。我叫她也不出来。她只是生气地吼:从这间房里出来的话会死掉的,我这样的脸是活不下去的。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我这样的脸活不下去?
怎么回事啊?她在表达她某种不稳定的情绪。难不成缺勤的七个人全部都和万里地一样,同样的理由请假的吗?
如果真的如此,那事情就太蹊跷了。有某个想像不到的东西在影响着小姐们的日常生活。
想到这,千花暗暗地倒吸一口气。她还对学校环境不熟悉,桃草在前边带着她走。她问桃草:
桃同学,对这种不寻常的事情,我们要怎么处理?那个理由是?方法是?
理由是,友人太过忧心,差不多要到死亡的边缘了。
桃草身上只披着一件制服,在制服的背心,精心地绣了一个爱的字样。
而且,从桃草组的信息网得知,同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不只是这间学校的学生,我们也身处危险之中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相当大范围内都发生了异常事件。
然后,方法就是现在开始想吧。先跟请假学生交往亲密的同学问问话吧。打听到学生的家庭住址,直接去见他们,诸如此类,你看怎么样?大姐大!
我不是大姐大,这根本不是我想当的。
千花叹了口气,看着桃草啾地一声闯入一间教室,向教室里的学生们问话。
而且,如果是这样的离奇事件,警察理应马上就会有所行动的,还是认为如我们所想到的那样,全部搜查都在进行中比较好,不是吗?
警察并没有行动
静抓着惶恐不安的圣的手,低声说。
至少,在学校里,大家都没有看到有行动似的。但不如说行动着的是超常现象对策局。
超常现象对策局?
对于把自己置身于拯救世界的温和家族作战里的千花来说,这个名字是如此贴近。他们是公务员,专门处理宇宙怪兽、妖怪、魔法、咒语这些一般警察应会不了的事件。千花的父亲凰火就是这支行动部队的队长。
本应可以这样说的。
静啾了圣一眼,说道:
有一个自称为超常现象对策局的人向圣问过话了。
圣不住地点头表示肯定。
是的!他让我看了一本群青色的笔记本,问了我许多问题。但我并没有说出刚才跟大姐大你说过的那些事。
他有没有说事件马上会解决什么之类的话?
如果是这样,千花她们就没有行动的必要了。圣这样一想,垂下了头,神情马上就阴郁起来。
我不知道但是,那个人并不是要解决事件、搜索犯人,以及查明原因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望着天花板说:
我觉得他好像有某个不一样的目的,真是奇怪,我的第六感是这样的。
她说的这些对静所提的问题没有丝毫的解答作用,千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时,独自努力地向他人探寻的桃草耸着肩从教室里出来了。
还是没有线索,只打听到跟圣所叙述相差不大的东西。请假的伙伴们和毬原万里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说着这样的脸孔是活不下去,或者说这样的身体不能出去之类的话。
果真如此,请假的七个学生的身上发生了同样情况的异常。想像中,估计是脸和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是变形?腐烂?还是走样呢?一切不得而知,可以打听到的信息太不足了。
静说:不是警察,而是超常现象对策局的人在调查着。
也就是说,这次的事件,不是因普通的超常力量所造成的吗?也许找个机会和凰火商量一下比较好。话虽如此,他是行动部长,也不知道他是否了解有关这件事的几分情况呢?
千花不期然地想。
嘎啦
千花的背后,一年级教研室那扇大门敞开了。一个人从里面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差点就撞上了千花,她及时站住了脚,定了下神,小声说:
站在出入口是很危险的!
关西口音?回过头一看,一个手里抱着垃圾袋和大托盘,头发扎成小马尾的少女站在那里。托盘上标着美味面包店弹子游戏屋的字样。
弹子游戏屋?
好像在某个地方听过。
身上穿着怪兽围裙的奇怪少女盯着桃草,眼睛睁得圆圆的。
咦?你,不是小桃吗?怎么搞的,我以为你进了贵族小姐学校会变得像大家闺秀的呀,怎么一点没变呢。还是一付不良少女的打扮啊。
你弹子游戏屋??!!
桃草也认出她来了,鲁莽地向她走过去,高高地扬起了手。不是想要打人吧?千花一瞬间为少女惊呼了一声。不过,桃草那扬起的手并不带有攻击力,而是往这个被称为弹子游戏屋的少女肩头抬了下去。
哈哈,什么奇怪的装束啊我可不想被你教训啊。你穿着怪兽围裙!还在弹子游戏屋打工吗?你家店里的蛋糕出口很差啊!
不是打工啦,那是我自家的店,啊你啊,从小是我家的熟客了。最近没见你光顾呢,我以为你在贵族小姐学校重新做人了呢。
女孩木木地说道这话,一边还婉惜似的腼腆地笑了。
虽然我有一肚子话想跟你聊,不过我现在在工作着呢,我现在没上学了,都在家里帮忙。我的家就是我的面包屋。
她说千花听不明白的话,一边向她们解释。
我现在把面包买卖做到了这间学校里了,关面包过来,现在是过来回收老师们午餐时订下的面包所装的托盘和一些丢弃物。我的店从九月开始就把面包批卖到这间学校了。
她的表情非常开心,脸上有着幸福的颜色。这种纯粹的闪闪发光神情感染了桃草。桃草的表情也柔和起来,她拍拍千花的后背说道: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乱崎千花,这个学样的大姐大。
千花面容疲惫,还一边发牢骚。面包屋听桃草这么一说,惊讶起来。
看着她的表情,千花内心十分理解,她是三句不离本行的商业街女孩。就像是刚刚听她说话的那样,是个多嘴婆,一定不会错的。
千花无意识地提起裙子跟她打招呼。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雹霞承蒙您的关照了,我是乱崎家的长女千花,您好!
啊,姐姐?您好您好,您太客套了。
她连忙点头哈腰向千花作揖,脸涨得通红,恐惶起来。就像传闻中的那样,朴实无华。在这粉红色的贵族女校走廊里,就像要轻飘飘地浮起来一样。
千花一边想一边暧昧地笑了。
我和雹霞以及凰火先生我的父亲,说了许多话。你家的事情,你店里面的事情,听说好像很困难的样子,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跟乱崎家说一下,雹霞会担心你的。即便是出现多么强大的敌人,那个孩子也会帮你打走的有什么事就找他吧。
啊哈,真是谢谢了。
女孩不知何故寂寞地笑了,扛着空托盘,摇着小马尾往回走。她走了一会,转过头,看向千花,脸上达观明亮。
我不知道为什么雹霞和姐姐您都对我这么温柔?不过我想这都是因为你们就是我的家人吧。
她嘟哝着,再一次低下了头再也没回过头来,走过了走廊。
她的背影顽强,胸口挺立。
千花觉得她就像是从前的自己。
时间又经过了二个星期,到了九月二十一日。
千花从游乐园回来后一次也没能和银夏说上话。
极度的忧郁从内心深处,从泪腺深处从脑海深处从灵魂深处,从手不能抵达的发痒的地方像虫子一样爬来爬去。她心情糟糕得直想叫喊发泄出来。千花几乎不能够思考,只能无聊地在房间里长吁短叹。
红的夕阳把这座平凡的小城染成了朱红色。
在乱崎家自己的家里,她抱着膝盖坐在预先被学习机设置好的椅子上。夕阳照射着好呆滞的眼睛,没有开灯的室内有一种逼仄的昏暗。她摇了摇头,试着赶走在蚕食着自己身体的忧郁虫。
吱吃吱吃吱吃。
真的好像有虫子在似的。闭上了眼睛,听到让人烦心的虫叫声。
吱吃吱吃吱吃。
这是千花内心里的声音。只是一个劲儿地痛骂自己的自嘲声。
愚人者愚人者愚人者。
她出生于姬宫家族里。这是一个以抢夺他人财富,积聚黄金为荣的鬼一族。
鬼鬼鬼。
从孩童时代开始,绝望于父母仅给予的虐待,对周围可怖的视线感到害怕,好几次都是每晚每晚的绝望哭泣,而她就算哭泣也没有任何改变。
鬼。
千花变成了鬼。只有这样才会感觉不到任何东西。苦痛和其它可怕的东西才都会消失不见,能进入麻痹状态中。思考死去了。但是,这是不对的。每当要把人的心舍弃时,每当要将感情和思想舍弃时,就会觉得自己也变得空空如也,心情继而也变得很糟糕。
吱吃吱吃。
妹妹来了。
吱吃吱吃吱吃。
她被人爱着。
吱吃吱吃吱吃吱吃吱吃吱吃吱吃。
她是个布娃娃。一个全族人的坏心情集于一身的布娃娃。千花也虐待这个玩偶,对她施与诅咒让她受伤,然后自己得以痊愈。由家族所带来的苦痛都是妹妹零子一肩扛下来的。
真是幸福。
心情不好。
那样的自己心情不好。但是却不能停止。
鲁我的我的
这就在于姬宫千子的日常生活。
从没想过把这种生活改变。
真是太可爱了,真可爱,布娃娃
千花不知所以然地念念有词。没有音律什么都没有的难听的歌。连自己的声音反射回脑里时,就变成了虫鸣的声音。
吱吃吱吃吱吃。
咔喳一声,房间的门打开了。
姐姐,父亲说吃饭了,让我叫你来了。
室内昏暗,因为逆光,看不到发出声音的人。千花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无言地看着一边思考着。
缓缓站起来,站立在那儿的少女的
我的,我可爱的,娃娃小姐。
她死死地掐住了妹妹的脖子。
啊
一点一点地勒紧
因为太痛苦了。
因为虫子在叫。
姐姐
千花听到嘶哑的难以置信的声音,恢复了理智。
她轻轻地把掐住妹妹优歌的手指松开,垂下了手腕。
啊哈
千花太奇怪了。
啊哈哈哈。
优歌蹲了下来,不住地喘气咳嗽起来。千花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转向自己。她那疑惑不解的橡子色瞳孔里,闪着被吓坏的可怜眼神。
她的眼神让千花情绪低落起来,千花对她低低地说。
很辛苦吗?很悲伤?恨我吗?
姐姐?
千花对她探询的声音没有反应,从她的那里抽出手来厌恶地跑出了房间。
是呢,我刚刚虐待你了呢。好几次好几次,都让你痛苦了呢。你恨我吧。你应该是恨我的。我也憎恨我自己!银一也讨厌我。反正大家都讨厌我,我不在的话会比较好
说完了话,她疯了一样高声笑了。
啊哈,啊哈。真有打扰了别人那样的感觉了?什么?什么?姬宫千子小姐?你在这个地方做什么?为什么要打扰别人家?很是碍眼吧?你快点消失!厌烦死了。就好像不是应时节的鬼跑到了外面?啊哈啊哈?
她梦呓似地一边低声说一边跑到走廊。到了平时要通过的联接到外面的门。只是一个劲地想把鞋子穿上。
我不在就没事了
这种忧郁让她的心情变得很糟糕。
只要我不在,那就天下太平了。
玄关的门从外侧打开。
我回来了,今天休肝日(好酒之徒休养肝脏不喝酒的日子),就早回来了什么都没有吃,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站在那里的是银夏。因为工作归来还一幅女孩子的装扮。他看致了千花,脸色一变,倒吸了一口气,但还是用他开朗坚强的笑声看着她,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千花,你要去哪里?
千花好像神游太虚般,深深的瞳孔里就像能一直看得到底似的,没有焦点。她想也没想就紧紧抱住了他。就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时一样不住地难看地哭泣地抱住他。
哥哥
千花自虐而这样叫他。
银夏的表情变了。
话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哥哥,你讨厌我吗?
她的语调没有抑扬顿挫,只是突如其来地哭泣,然后又一阵发笑。
啊
她一下子神色大变,一把推开银夏,跑了出去。想呼吸新鲜空气。无由地眷恋晚霞的艳丽。家里,家人的团聚真是让人痛苦。
在附近的公园荡秋千,一只毛色油亮的黑猫走了过来,远远地望到了它,虽然一脸厌恶的却靠近了它。然后摸了摸觉得手感不错就一边抚摸着一边把脸靠近了它,给搔背。时间如水一般流走了。
她从待不下去的家里跑了出来,一个人在这样孤寂的公园里跟猫儿玩耍。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思,脑筋模糊不清。
这里是把钱递到优歌同学手里,收买他们去伤害优歌的地方。
不知觉地想起了这些,笑了。
那个时候,她憎恨生活在幸福家庭里享受着家庭温暖的优歌。理由只有一个。她和自己一样,是为了让人虐待发泄而降生的孤独玩偶。本来是这样的优歌却早早从无休止的苦痛脱离了出来。
憎恨、妒忌。
所以,就想伤害她。
现在终于能够理解了。
那个时候,再会的优歌反抗了对她说回去姬宫的千花的指令。可能就是害怕这个吧。对那个柔弱的布娃娃的她,施与这样的力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软弱?
呜呼呼因为我是冒牌货。
眼泪扑籁扑籁地落了下来。
我没有资格成为乱崎家的人。我是没有参加家族作战权利的外人。是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我一直以来欺骗了很多人,只不过是一直赖着不走而已。
她轻搔猫的喉咙,猫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声音。
我是姬宫家的人啊不是乱崎家的人啊!
因为,她还不能自然地称呼他们父亲母亲。
可是,今天是她第一次把银夏称为兄长这真是难以启齿。不愿意与他是家族成员的身份相见。但是,这种感觉很差。不是家族的思考方式。自己一出现的话,乱崎家产生了分裂。一定要把混淆是非的异物铲除。
千花对着摇尾巴的黑猫说:
小猫,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你在想什么?你这个最笨的笨蛋挑出来当炊事班长的蠢货!
被踹了一脚。
千花的后脑勺被某人以额头抵住,然后毫不客气地前踹了千花一脚。她没来得及反应就向前摔倒飞扑过去,滑到地上,脸擦着地面。然后顺势回过头来动了动,吓得直眨眼睛:自己不会是飞过来的吧。
受惊的黑猫啾地一声逃走了。
然后,在夕阳的背景下,一个威风凛凛的人挺立在那里,是猫耳少女。
千花。
千花还没搞清楚状况,只是抬起头看住她,喃喃地说:
猫小姐。
叫母亲!少白头!
乱崎家的母亲把手叉在腰间,向着千花走了过去。不自觉地,千花被她的气势所压倒,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目光散乱地垂着头。
你这个东西,你弄哭优歌了,对吧?
她冷冰冰的话语让千花的心都凉了一截说什么绞首,残酷的事,不可能把优歌弄哭啊。我把她弄哭了吗?
如果是真的,凶华会生气就是应当的了。
会被打吗?还是被踢?想让她处罚我。
想让她杀了我。
想让心中的忧愤溃袭来。
凶华无声地举起了手。
因本能的恐惧而浑身颤抖的千花的
在后背,手被拉了起来凶华的脸靠近了千花的脸的旁边。
被凶华抱在了怀里。
温柔地
凰火或银夏都是男人不会明白的。那些家伙是不会像凶华这样心思细密地担心人的木头人。
凶华在她的耳边喃喃低声说,声音像幼儿一般可爱软绵。
但是,凶华是知道的,知道的。千花你知道吗?
千花被她拥抱着,只能看到她背后红艳艳的晚霞。乌鸦在天边叫着。大山和森林都变成了阴沉的背景。
你是乱崎家最弱的。
听到这句话,千**又痛了。也不知道为何,眼泪就是不住地涌出来。视线也模糊了。凶华的体温很让人舒服。最不安定的,情感最纤细的,也是最要支持的。必须紧紧地拥抱你。
千花察觉到了。自己在颤抖着。不安地。像迷路孩子般地。
但她没有抱住她,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夺去太多东西了。自己像鬼一样生存着。
头发被凶华轻抚着。她觉得自己就像孤独地生存着的那只没用的黑猫一样。
在优歌的面前,想作为姐姐那样活着吗?想成为可以让人依靠的优秀的姐姐吗?不想的话就算了,反正没事的,优歌又不在这。
优歌不在,那个被自己虐待过的,快被掐死的少女。
凶华饶有趣味地说道玩笑话。
放心吧,想撒娇就撒娇。我会纵容你的。笨蛋女儿,坚强起来,一个人不挺胸也没事的。你们不像我似的是神,你们太弱了。一个人就不要站起来。摇摆不定的时候,要被打垮的时候,可以跟我说:要支撑我啊!
千花颤抖的手被放到了战战兢兢的凶华后背上。于是她自己就靠住了凶华纤细而小巧玲珑的身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