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端了早膳进来时，傅真已经在桌旁闷头坐了很久。</p>
碧玺一进来就打量她。</p>
傅真一开始没在意，喝完一碗鸡丝粥，余光见她双眼睁得更大了，这也躲不过去。便放下碗道：“我脸上长了花？”</p>
碧玺连忙摇头。“没有花，不过姑娘脸上有别的东西。”</p>
“哦？”傅真饶有兴味地拿起一只山药饼，“说说看，有什么？”</p>
碧玺看着被她两口就吃下肚的其实已并不见踪影的山药饼，两眼不觉地睁大了些。“有，有过年时候张帖的百神像里的那个，那个头大大的，嘴巴也大大的，眼睛长在胳肢窝里的那个东西！”</p>
傅真停下手，想了下：“饕餮？”</p>
“对对对！就是饕餮！”碧玺击掌，“那字儿笔画太多，奴婢瞅都没瞅清楚过，还是姑娘厉害。那个什么甜，听说很有福气，现在的姑娘看起来就很有福。”</p>
能吃是福！</p>
天知道这些年为了让她能多吃下些东西，太太和身边人想了多少办法。</p>
这山药饼往日她能吃下大半块就不错了，就这么会儿的工夫，她一口气已吃了三块！</p>
傅真笑了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