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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间/圣女凌辱

随着长夜的过去,石室的轮廓逐渐浮现。

从天井射入的日光,让地下的黑暗渐变得稀薄起来。

尽管所有入口、窗棂均已被严密封闭,仍无法阻挡阳光的入侵。

本应被封印于黑暗中的场所,随着昼夜的更替也会受到太阳的恩惠。

"哈"

无论门或是窗,本来就是让什么东西出入的存在。

纵然严密封锁,也不可能填塞所有缝隙,而且也无法起到它们作为通路的作用。

想要从日光之下彻底逃离的话,从一开始就不应准备任何入口。

喜欢黑暗的话就应潜入地下,直到那无法回归的深渊。

"呜啊"

从这点而言,这个地下教堂也不能称为完美。

日光毫无顾虑地把一切秘密暴露无遗。

地下教堂就是如此干脆地失去了其隐蔽性,跟失去它的主人同样的轻易。

地板上淌着血迹。

教堂的原有主人,已被侵入者所打倒。

圣杯战争的监督役言峰绮礼,已被Caster送下了舞台。

"呃啊、呜"

那场战斗也已是数小时前之事了。

地下已取回了原有的静寂。

成为教会新主人的她,静静地伫立在这片黑暗中。

然而,作为胜利者的她却不禁轻蔑起自己。

厌恶地翘起嘴角,她瞪视着眼前的黑暗。

首先,这座教堂本身已非其所好。

隐藏的圣域,以及它所隐藏的更深的圣域也不合她口味。

侵入其中的光线,还有刚刚收拾的神父也令人不快。

更重要的,她的目的竟至今都尚未达成。

因自我的不运而恼怒,甚至一气之下想把这教会付之一炬。

"呜、哈啊"

幸好,这份暴行并没有付诸实行。

并不是由于她取回了冷静,也并非出于对教会的敬意之类。

她能抑压自己的感情,只因有着这份声音。

定期地响起的,有如耳语一般的杂音。

苦痛中响起的女性的呻吟,对她而言简直如天上仙乐。

保留这教堂,只为求如现在一时得以享受这仙乐之福。

苦痛中的呻吟声,毫无疑问地出自这位少女。

炽热的呼吸带着艳色,口中发出的呻吟柔弱如丝。

苦闷之声会激发人的保护欲,抑或相反,刺激人的嗜虐之心。

当然,她是后者。

嘀哒,少女的额头上滴下汗珠。

只需眺望那忍受着耻辱而紧闭的双唇,这冰冷石室的温度就有如上升了一般。

"了不起呢,Saber.整整一晚抗拒令咒的束缚,对我们而言实在是难以想象。"

她带着愉快的声音说道。

"嗯、啊"

教堂的深处。

全身被束缚的少女,只剩下喘息的自由。

只要还违抗着令咒,她便一刻也没有自由意志。

再加上几可用肉眼确认的魔术之缚,蹂躏着Saber的全身。

内有令咒的压迫,外有Caster的魔术。

这份双重折磨,对她而言是比**之伤更难忍受的痛苦。

"啊、啊啊、嗯!"

Saber的理性早已溶化。

即使如此,最后残余的高傲仍让她保持着自我。

不管是令咒的束缚还是Caster的魔术,只有这一根源是无法夺取的。

因而苦痛永无休止。

Caster愉快地观赏着拼死顽抗的少女。

那套白色衣装是出于她的喜好。

冰冷的铠甲缺乏魅力,更与少女的形象不匹配。

越是不知污垢为何物的处女,令其堕落之时则更应饰以纯白的盛装。

"哼哼,真倔强。就算你的意志再如何拒绝,那作为Servant而创造出的身体是不同的。你也明白令咒在一点点地侵蚀吧?再不用一日你就为我所有了。现在投降屈服不是轻松得多吗?"

"唔、嗯!"

苦痛中带着反抗的声音。

即使理性已经消融,Saber也不会向Caster屈服。

正如Caster所言,会与这折磨顽抗至**被令咒支配的最后一刻吧。

Caster带着憎恶与愉悦的视线望着少女。

只要她愿意,让Saber陷落只是一瞬的事。

只为反抗一个令咒就令Saber失去了自由。

那么,无法违抗第二个令咒是显而易见的。

不需经过如此折磨,Saber也会成为Caster之物。

"呜,哈,啊!"

然而她不会做这么没有无趣的事。

正因为是可爱的玩具,就应花多点时间去调教。

对Caster来说,Saber无论容姿还是能力均是一级的道具。

如此珍贵无匹的宝石,精细地把玩是理所当然吧。

"是呢。用令咒支配身体就无趣了。我要你自愿地成为我的Servant.对,不是身体,而是先破坏你的心。"

Caster用妩媚的目光盯着白色衣装的少女。

一想到如何蹂躏那雪白的肢体,将其变为只为追求快乐的奴隶,就连圣杯的事也几乎忘记了。

把那少女变为卑贱的性奴。

当然,不会做出夺去其纯洁之类的暴殄天物之事。

难得是处女。

那就让她终其处女的一生,同时赐予其沉浸于快乐的身体。

想象那永远无法得到满足,却比谁都更贪婪地对性渴求的少女之姿。

她歪起了嘴角。

"在做什么,Caster."

突然,背后响起了不带感情的声音。

"!?"

慌忙中转过身来。

圣堂之上。

通往地面的阶梯,有谁缓缓地往下走来。

阴影中浮现的,是有如幽鬼一般的瘦削身躯。

既无足音亦无气息。

面对着地板上延绵的血迹与被拘束的少女,男子面无表情地降到圣堂的地面。

"宗一郎,大人。"

Caster的态度一变。

从沉醉与焦躁与愉悦这双反的感情的姿态,摇身变为严肃谨慎的Servant之貌。

"为何您在这里?我的确已经求您留在柳洞寺的。"

"先提问的是我,Caster.我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葛木宗一郎的声音没有变化。

然而这不带抑扬的语调,却比任何号喝更有迫力。

不带感情的声音有如明镜。

罪之意识。

越是心中有愧之人,对这声音便越是畏惧。

就像并非受到葛木这个人,而是受到自己本身的质问。

"呃"

Caster手掩胸前,一五一十地报告了。

那并非可用谎言瞒过的人。

不,正因为是人,只有对着这人,才是绝不可以说出虚伪之辞。

"昨日,从某名为卫宫士郎的Master手中夺得了Servant.卫宫士郎虽然逃脱,却已不再是Master之身。明智的话,应该不会与我们作对了。"

"是吗。但是,我没有下过这种指使。"

"那是我的独断,Master.之后,为了得到圣杯的'器'而袭击了教会。把管理圣杯的神父杀死,但圣杯的所在依然不明。"

"那也是独断吗。不回来是因为没有找到圣杯。唔。确实是不易夺得的场所。然而关键之物没有找到,再久留也是无益。"

葛木的言语不带任何责备的意味。

然而,Caster却感到无比羞耻。

虽把知道圣杯下落的神父杀死,却未能令圣杯到手。

再加上,不得不隐瞒的独断行为也被主子得知。这不是失态还能是什么。

"状况已经明白。能说明理由吗,Caster."

"非常抱歉。但是,这一切均是为了Master您。我的目的只有令您取得胜利,仅此而已,再无其他理由。"

""

长长的沉默。

面对一口断言的Caster——

是吗,葛木宗一郎只是如此低声一句。

"那么,我们便不能离开此地了。外出时,若圣杯被其他的Master发现,你的辛劳也就化为泡影了。"

"那,Master."

"尽管调查到你心中了然为止。在那之前我也会留于此地。你一个人并不适合战斗。到收复Saber为止你需要护卫吧。"

"啊,不、不敢,岂敢劳烦Master.不借助Master之力也有手下,圣杯的探索也不需花费时日。而且,这里是危险之地。回到柳洞寺更能确保您的安全。"

"的确。然而,那样我的目的就无法达成。"

"?"

对Caster来说,那是意外的一言。

他说,我没有目的。

对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也没有兴趣的这个男人,到底抱有怎样的目的。

"宗一郎大人,那实在。"

"赶快。找不到也就作罢。成果不重要,你只要得出结果就行。"

简洁地说道,葛木转身走上阶梯。

""

Caster只能呆然望着他的背影。

黑暗仍旧保持寂静。

向着地面而行的足音,果然还是无法听见——

幕间完——

往战斗去

"——"

张开紧闭的眼睑。

陷于沉睡的意识也随之鲜明起来。

"伤口——没有问题"

确认左肩的伤势。

疼痛仍然是有,然而已不是昨夜那种剧痛。

身体的烧也已退了。

就算剧烈运动也无任何障碍了吧。

吃个早餐把空腹填满。

大军未发粮草先行。缺乏营养的身体是无法充分运作的。

"——嗯"

重新扎上左肩的绷带。

从露出的肌肤,看见已变为青黑色的伤痕。

伤口尚未愈合,黑中带红的肉隐约可见。

"——当然了。现在,Saber已经不在。"

姑且消毒一遍,敷上棉花,用绷带扎牢。

只是用紧束的绷带令伤口固定的应急处置,但不这么做的话,左臂一运动伤口就会撕开。

"好,搞定了。然后需要武器。"

天空阴云密布。

今天的气温又下降了几分,庭院中还残留着晨霜。

"——"

然而,这种事情无足轻重。

丝毫不感到寒冷。

全身炽热到,想让冰水当头淋下的程度。

可是比起昨夜的话,已经算是比较健康了吧。

能用作武器的,还是只有木刀了。

从数把木刀中,选出一把貌似魔力最易流通的,用竹刀袋包好。

啪,双掌拍面。

是重新振作,还是做好不归的决心呢。

自己也不明白这动作的意义。

把竹刀袋挎在右肩,往外走去。

没有回头去望,渡过了漫长岁月的,

可以称为自己房间的土藏——

好。

即使要战斗,也面临山一般的问题。

当务之急是什么,若不首先决定,便什么也无法开始。

可选之道有两条。

我——

分支1:跟远坂会合

分支2:去教会商量——

前往新都诱敌——

与远坂会合。

她说要我就此退出。

要是我拒绝,坚持战斗的话,不告知她不行。

我是不会就此放弃,协力关系还是有效。

而且——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丢下她一个人去战斗。

我欠了她一笔大人情。

在还清之前,没有退出的道理。

"而且她还,关键时刻老是失败老让人操心,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

背好肩上的竹刀袋。

明白自己起不到什么作用,明白她必定会反对。

即使如此,看不见她的脸还是无法安心。

比如说吧。

如果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了伤,现在这样子的话,就连出手相助也做不到——

"——呵"

在长凳上坐下,让火热的身体休息。

时间已过正午。

在此之前,在新都到处搜索了一遍,一无所获。

"可恶。没想过能简单找到,可居然影子也不见。"

从一开始就明白的,我没有寻找远坂的手段

期待着万一的可能性在城中搜索,别说她的人,就连痕迹也没法发现。

"别的Master也没出现。没有了令咒,就连出手的必要也没有吗。"

哈,深呼吸一口,靠在椅背上。

"——"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远坂不会大意到对我露出踪迹,以自己作为诱饵引出别的Master,这个最后手段也无疾而终了。

少许的不安在心中升起。

没法找到远坂,也救不出Saber.

当终于发现二人时,会不会已是无法挽回的状况——

"——还只是中午,能那么简单放弃吗"

从长椅上站起。

无视不断发热的左肩,我离开了公园。

再一次,从最初开始找起吧。

她在新都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

跟昨夜的情形一样。

虽不知理由,但她——不,那家伙就在这附近,直觉如此告诉我。

那不是预感之类的飘渺的东西,而是接近确信的念头——

幕间无限的——

那梦的正体,我是何时起觉察到的呢。

一望无际的荒野。

无数的剑戟如刺入一般耸立在大地,然而,剑的使役者别无一人。

天空荒凉而无垠,远方的地平线上既没有森林,也不见城镇、海洋。

无限地延续的剑之丘。

使役者、拥有者均不存在的钢之墓碑。

这就是——

那位英雄的心象风景,而我,应在第一眼时便已明了了。

因种种经由而成为英灵者,亦从此陷于英灵之座。

既有身怀世人的敬爱与世长辞者,亦有人带着高洁之王的名声而陷入长眠。

既有如己所愿在沙场流尽热血者,亦有人回顾着丰硕安祥的余生合上双眼。

然而,与本人的意志无关却被捧上英灵之座的,貌似也不在少数。

因正义的生平而成为英灵的是正英雄的话,他们就是异英雄。

因反逆的命运而落入英灵之座,身怀黑暗情念的他们,应被称为反英雄(Avenger)吧。

与英雄处于逆位置的他们,结果却作为英雄被奉上祭坛。

为世人所憎恨,憎恨着世人的英雄,只要能作为守护者利用,人类也会毫不忌惮地使役他们。

但是,他不属于以上两者。

既非正英雄,也非为数不多的反英雄。

终其一生得不到回报,更因亲友的背叛而丧命。

但他到最后,仍没有憎恨人类。

然而,那也已经消磨了。

对,一定已消磨殆尽了。

我犯了个错误。

英灵,被称为Servant的使魔。

在其之中也别具一格的,是被置于"守护者"位置的灵长的抑止力。

他们在无数的时代中被召唤出,防止了无数次人世的破灭。

然而,他们被唤出的条件只是"因人类之手而导致的毁灭"。

自然、外界的因素导致的毁灭,不是由灵长的抑止力(人类的愿望),而是由世界的抑止力所解决的。

因此,成为守护者的英灵所看见的,只有人类的自灭。

只为消除因人类的**而至的毁灭而存在。

为拯救人类,与世界立下契约,成为了英雄。

作为代偿,死后的他永无休止地与"人类的自灭"所遭遇。

本应作为拯救世人的"英灵"而被召唤的,却永远被赋予处理人类的罪过的命运。

可以预见,到他感到空虚乏力,不得不开始蔑视人世为止,并不需要经过很多次重复。

结果,他——

即使死后,仍落得被坚守的理想无止境地背叛的下场——

幕间完——

"凛。怎么了,头晕吗"

"呃?"

无意中的发问,远坂凛睁开了双眼。

徐徐地环顾四周。

这里是墓地。

时间刚过晚上七时,四顾却没一点人的气息。

原本教会所在的这座山丘,什么时候都是人迹罕至的。

"对不起,睡着了。看来有点累了。"

"也在情理之中,从昨夜开始不曾合眼呢。身体不适的话改日再去?也没有立即进攻的必要"

"不,不能拖延时间。Caster的所在既然已发现,就该在此一决胜负。"

断言之后,凛发现自己的身体是温暖的。

是她的使魔,Archer用自己的外套帮她抵御寒冷了吧。

"哼。不是察觉到我睡着了吗,不把人叫醒也真够无礼"

"哪里,能站着睡着的人也并不多见。因为稀奇,便少许观察了一下"

"更失礼了。竟敢偷看女孩子的睡脸,你是什么人"

"放心吧,发誓我没有这种无礼之举。不过,听到了些许无心之言呢。眼是可以随意闭上,耳朵可做不到这点"

"是吗。我说了些什么,Archer?"

"嗯。真看不顺眼、气死人了之类,实在是不怎么稳妥的梦话"

"是吗,那就好"

凛抚着胸口,轻嘘了一口气。

刚才所作的梦,是决不能说出口的。

让Archer得知更是绝不能容许。

她很喜欢两人的关系。

所以,自己已知道Archer的过去,这一事实必须隐瞒下去。

"走吧Archer.那教会我还算熟悉。躲在哪里都大致能猜到"

脱下Archer的外套,站起身来。

Archer无言地在身后守护着。

没有回头,

"那,Archer.对自己所做的事,有后悔过吗?"

她发出了疑问。

""

"我的话,会尽量到最后都不去后悔。即使遇到真正的打击一蹶不振,也想咬着牙关坚持下去。可这做起来很难吧。一定,远比我想象的要难"

"各人相异吧,这方面的意志论。既有能坚持到底,也有半途而废的人。而你则是前者。这种人首先不会犯下过错,亦没有余暇去考虑自己的过失"

"什么啊。说得我好像旁若无人的暴君一样"

"不错的自我认识,凛。有着比常人爽朗的人生的人,才会说出耀眼于常人的言语。这类人是不会经历咬着牙关忍受的时候。虽是私见,你毫无疑问属于这类人。远坂凛,定是到最后也毫不犹豫地坚信自己的路"

有如讴歌一般,赤色外套的骑士断言道。

因这回答而双颊泛红的凛,还是没有回头,说出了问题的核心。

"那你呢?到最后还能相信自己是正确的?"

"唔?不,很抱歉,这个问题是无意义的"

"为什么。不是答不出的问题吧"

带有少许紧张的声音。

对此疑问,

"所谓最后的话,这一问题就是无意义了。忘记了吗,Master.我的最后,早在遥远的往昔已经迎来了"

用干涩的声音,赤色的骑士如此答道——

教会地下对峙的凛与Caster

"——哈"

靠在路标上,叹一口气。

搜索到太阳下山,明白的只有自己是多么不中用。

"呜——"

左肩的伤在发疼。

是绷带松了,还是伤口本身撕开了呢。

总之,不能再容许时间的浪费了。

再找不到确实的线索,就跟昨夜重蹈覆辙了。

"那家伙,到底跑哪去了,真是"

想起昨夜与她分别时的言语。

失去了Saber的我已无法胜任战斗,万一之时去教会避难之类,说了一堆完全不顾这边面子的话之后,已过了一日——

"——啊,对了,教会"

线索是有。

早上出发到城里时曾考虑过一次的。

圣杯战争的监督。

那山丘上的教堂,里面的神父,说不定会知道远坂的所在——

"向那人求助是有点不爽,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了——"

不,排除个人喜恶,也不该与那神父见面。

虽说是神父,可这名叫言峰绮礼的男人,散发出一种本质性的不应靠近的危险氛围。

可以的话与他商量这种事想极力避免,可如今能依赖的只有他了。

"就这一次。那样的话就没问题吧"

对自己这么说道,移动起开始作疼的身体。

时间将近夜晚七点。

从车站走来二十分。

远离城中喧闹的郊外,耸立着那教会。

"——"

再次走上这斜坡已相隔九日了。

虽然,考虑到之前从不曾接近之的事实,这已经算是频繁的到访。

老实说,我对那教会头痛。

不如说,比起言峰神父,那座建筑自身就是不可接近的禁域。

十年前的大火。

因为收容了成为孤儿的孩子们的教会,会不由分说地令我想起那十年前。

走到斜坡顶上,来到一面的广场。

"——"

这时,头痛起来了。

不是因为左肩的伤。

伤势确实导致了发热,但不是,这种如针刺一般的头痛。

"呜"

太阳穴发痛。

自身变得不确定,有如脱皮的昆虫一般,身体像要分成两块一样的恶寒。

"——奇怪,这不寻常"

忍着头痛跑起来。

原因是昨天开始的直感。

新都里有着远坂,这种正体不明的感觉。

这感觉膨胀到极大时,产生出了这股头痛。

那么——那里面正在发生什么,已经是毫无疑问了——

地板有着血迹。

血迹一点点地延伸,消失在通往教会内部的门处。

"不对。比起通往内部,不如说从内往外出现的感觉"

虽然在意,但现在不是这种时候。

有血迹就说明有人受伤了。

而且这个量——毫无疑问是性命攸关。

"——"

头上是锐利的疼痛,身体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无视这些取出木刀,一声不响地走起来。

"远坂——你在吗"

没有回答。

紧张的空气。

似乎只要大声说话,教会的窗玻璃就会碎裂。

"——"

顺着血迹走去。

在建筑物的间隙里。

不知情的话不会发现吧,血迹从阴暗的阶梯中伸来。

"通向地下的阶梯这里有地下室吗"

教会的话应该是灵庙吧。

"呜——"

已经没有条件让我悠长地思考了。

小心谨慎地,向着黑暗中走去。

向着黑暗中下降。

阶梯的前方渗出微弱的亮光。

屏住气息,只靠着下方的光明前进。

不久狭窄的通路结束,来到开阔的空间。

是一个宽敞的石室。

阶梯顺着墙壁,一直延伸至圣堂。

走至其尽头,有着让人联想起圣堂的广场,

那里——有着我搜寻已久的远坂凛的身姿。

远坂被Archer庇护着,与眼前的"敌人"对峙之中。

在她视线前方——祭坛的前面,有着两个人影。

无须多言。

身披紫袍的魔术师Caster,与她的Master葛木。

二人身后的祭坛里

有着俯下身体,发出苦痛的呻吟的Saber——

"——"

心跳加速了。

脉搏明显超越了常率。

"——"

状况一目了然。

五米左右下方的圣堂中,对峙的两组Master与Servant.

无人察觉到潜伏在头上的我,没有这种余裕。

远坂和Caster,都在等待对方露出破绽,抢夺先机。

这种状态下是不能容许抬头向上看的行为的。

"——"

心跳继续上升。

头痛已是持续不断,左肩就像被烧红的烙铁贴着一般疼痛。

这种伤势,已经潜伏不了多长时间。

不管Caster或葛木,两人中的谁只要稍一抬起视线,我就会形影毕露吧。

我——

分支1:能行。现在能给Caster制造破绽!

分支2:还不行。不可轻举妄动。

对峙Archer的背叛

""

屏住呼吸。

把身体贴近墙壁,隐藏起来窥看。

还早。

状态未把握清楚就出手是有勇无谋。

再怎么说自己手上的牌未免太少。

武器只是强化后的木刀。只凭这个,什么对策都不想就跟Caster对峙太无谋了。

不,不止。

武器的话,应该还有一件。

"蠢货,到底在想什么"

投影不能用。

只用一次就让半身麻痹了。

Archer也说过,下次再使用就不只麻痹那么简单了。

超出自我力量的魔术,首先驱逐的就是术者。

如今使用这我之力所不及的投影魔术,说不定会当场丧命。

"机会总会来,现在先忍耐"

抑制住几欲扑出的身体,静待时机。

"是吗,那么你杀了绮礼了?"

绷紧的声线中感到的只有杀气。

远坂带着不曾有的冰冷,盯着面前的敌人。

"嗯,收拾了。看样子不像老实交出圣杯的人。不想之后再让他纠缠上。"

相对之下,Caster显得游刃有余。

紫色的魔女高声宣言神父已死于她手。

咬牙的声音在圣堂响起。

对我而言比起圣者更像恶魔的男人,对远坂而言,那个神父却是自己的师兄。

这个人被杀了。

就算再有作为魔术师的觉悟,就算神父也是那个世界的人,也无法简单接受吧。

"是吗,那就好。绮礼也有这样的觉悟了吧。不过Caster,我问你,他的尸体你确认了?"

压抑了怒火吗,还是说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远坂从一开始就不曾发怒吗。

远坂就像事不关己一样发问,Caster语气一转,开始含糊。

"还以为你会说什么。这种事跟你无关吧"

"嗯,一点无关。不过也非身外之事。那人要是死了就能安心了,所以确认一下"

"那是什么意思,小姐"

"字面意思,Caster.我是说那人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死的。要是没亲眼确认尸体,肯定还活着"

"哼。你也真不管用呢。反正要杀绮礼的话就杀得干脆利落一点。也罢。我也有事要忙了,快点开始吧Caster.这回也没有人质,可以痛快一战了呢"

开战的烽火。

远坂与Caster.

谁先踏出第一步,圣堂便会转瞬之间被魔术之炎包裹。

"真有自信呢。这个状况下,你真的有战胜我们的打算?"

"看战术而定了。幸好看来Saber还没完全受你控制,条件是对等的吧。而且葛木老师的底细也摸清了。Saber吃了个出其不意,可只要有准备,他不是我的Archer的敌手"

直面着Caster,远坂向Archer举起手。

"就像我刚才说的,Archer.Caster由我来对付。要是接近时一个大意,连你也可能吃那一下破契约剑的"

"唔。我的对手是那个男人吗。那是没关系,你该明白身为魔术师就没有战胜Caster的可能,凛"

"放心吧,我不会说没把握的空话。Caster一定要在这里消灭,那样的话Saber也能恢复自由,跟士郎重新契约"

远坂的腰间稍为下沉。

散发着犹如即将扑向猎物的猫科猛兽一般的紧迫感。

然而,就像阻止她一般,

"理想论呢,在此消灭她,实在艰难。光论逃跑的话她可是当世无人能及。再怎么说也是曾为了逃亡,将亲生弟弟撕成了碎片的女人"

自然地,Archer站在了远坂与Caster之间。

"Archer?等等,你想做什么"

"——"

已经不再回答远坂,

赤色的骑士就像那时一般,无言地与Caster对峙着。

这样的光景,

我曾在哪里,见过。

"将亲生弟弟撕成碎片,吗?别装作一副什么都知道的嘴脸。Archer,你知道我的真身吗?"

"曾听说,将龙之齿化为傀儡是コルキス王的魔术。

他的女儿梅狄娅公主,貌似是留名千古的稀世魔女?"——

空气凝固了。

Caster游刃有余的表情消失,带着火一般的敌意盯着Archer.

"——是吗。那么,在这里谁优谁劣你该明白吧?"

"——"

Archer没有回答。

有如无所谓善恶,只是理所当然般接受一切事实的,岩石一般的表情。

"抵抗是无用的Archer.不管你是何许人,也不可能夺回Saber.现在她还残留着对抗我的意志,可也撑不到一日了。而且——只要使用令咒,当场就能让她变成我的人偶"

"——"

压抑着几欲站起的双腿。

还不行。

就算现在的是事实,也得忍耐。

想要拯救Saber的话,现在就绝对不能跃出去。

"——哼。就算用了令咒,Saber的话也一定能忍受的。不管是一分还是两分,可只要有这么点时间,也足够将你收拾了吧?"

"呵,大概吧,看你表情似乎是有点计策。可是Archer,你真的也这么想?跟那位小姐一样,认为能在此将我消灭?"

Caster和远坂以Archer为支点针锋相对。

在支点上的他,

"不可能呢。就算在此砍倒你,也顶多是断你半身。之后面对的,只是同时以Saber和Caster为敌的劣势"

简单地,否定了他的主人的方案。

"Archer,那是"

"你应该明白的,凛。到时就是确实的死路一条了。Saber的能力受不完全的Master所限。一旦没了这份拘束,她就是最强的Servant,能与之抗衡的只有Berserker了吧"

他淡淡地说道。

远坂呆然地望着Archer,

就连Caster,也对这太明白事理的敌人感到了困惑。

然而我不同。

跟这相似的光景,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难道说——那家伙"

不吉的预感阻塞了思考。

那时,寺院之中。

跟Caster对峙的他,面对邀他加盟的Caster,是以什么为拒绝理由的呢。

"——住手"

不经意间沉吟道。

不要,那样做。

不是因为会造成状况的进一步恶化。

你是远坂的拍档。

所以说,住手吧。

要是发生这种事——她会露出怎样的脸,实在、不敢想象。

Archer走上前去。

双手始终空空如也。

不带半点敌意、杀气走上前去的他,就这样说道,

"——别恨我,小子。事到如今,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吧?"

就有如已发觉躲藏的我,嘴角翘起,向这边一瞥——

"好吧Caster,我问你,你的许容量还未满吗"

"Archer,你!"

"哼——哼哼,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着有如从心底里觉得好笑的Caster,还有Archer那钢一般的背影,

远坂,她,

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没有移开视线。

这种时候明明倒下也没关系了,她却拼死虚张着声势,咬着牙忍受着这一切。

"那当然了。别说一人了,就算要使役全部的Servant,我的储藏量也足够。你也该知道我的魔力是从哪里补充的吧?"

足以维持七名Servant的魔力。

那就是,从整座城的人群中摄取的生命。

"那就简单了。之前的条件我接受了,Caster"

他明知这样,还是对着Caster伸出了手。

"——"

差点发起狂来——

那家伙,绝不饶恕。

无论是背叛了远坂,

还是承认了Caster,成为她的一伙——

以及所谓英雄,

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可以说是卫宫士郎的理想的英雄,居然是这样的男人的事实——

"那时明明拒绝了的?还真摇摆不定呢,你这人"

"状况已变。Saber既然在你那边,今回的圣杯战争就是你的胜机最大。归顺获胜的一方是理所当然吧"

Archer毫无防备地向Caster走去。

也就是一步步从远坂身边远离。

远坂没有阻止,只是不带半分大意地盯着眼前的敌人。

"——"

那身影,我见过的。

鲜红的教室。

面对倒地的学生们,她强忍着颤抖的双足,拼命地维持远坂凛这一存在。

那既是她的强处,也是弱点。

无论何时都显得那么坚强,让身边的人,都把她误认为强者了——

"来吧,使用那把破契之剑吧。凛还留有令咒,再不快动手就可能身不由己地袭击你了"

轻佻的语调没有改变。

他就在敌人的面前背叛了远坂,却没有改变半点言行风格。

对此产生了警戒心吗,

Caster虽拿出了那把异形的短剑,却没有向Archer插去。

"怎么了?毫不费力就能得到忠实的部下,还有什么可踌躇的"

"谁知道呢。我不会信用背叛者。如果你说的对,我的手下有Saber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不信任背叛者吗。确实我有可能背叛你。我只是为了我的目的而向你降服,并未认你作为主人,然而——"

"令咒就是为了惩罚背叛者而存在,吗?好吧。就连一个你也驾驭不了,我的器量也就可想而知了。本来对你的'宝具'就有兴趣,就让你得逞一回吧。"

Caster举起手。

手中的破契约之剑,一直线地向着Archer胸中刺去。

"呜——!"

远坂的脸因痛苦歪曲了。

单方面的契约切断造成的反冲力吗。

然而,她还不至于因这种事而踌躇。

状况已是不能再差了。

远坂盯着Caster一伙,悄无声息地,后退了一步。

她很冷静。

已经理解到现在不是战斗的时候了。

要是还想继续战斗,现在只能撤退。

"——"

然而,远坂的位置离楼梯之间有六米。

能够一口气跨越这一距离吗——

不可能的。

从上方看得一清二楚。

至今不发一言的葛木,意识始终放在远坂身上。

就算远坂转身飞奔,可以躲过那葛木的拳头,抵达阶梯回到地面吗。

盯着Caster一伙,远坂哼了一声。

那表情,

"哼——想都知道不可能了吧"

就像嘲讽地这样自语。

"——"

会死。

这样她就会死。

想要救她,就意味着我也一样别想活着回去。

在这下方,只要再往这阶梯走下几步就是死地。

Master葛木以及敌对的Servant两名。

面对他们,没有能活命的道理。

"——"

喉咙火热。

紧张的手指变得僵硬。

是零,还是一。

不容我思考的时间,

远坂的身体一闪——

没有任何预兆,如箭一般向着阶梯疾驰而来。

在她身后,

用相比之下,就像远坂在原地踏步一般的速度,瘦长的身影已经追及。

葛木的拳会打向远坂的后脑吧。

能隔着Saber的铠令她受伤的一拳。

人类的头盖骨,根本不值一提。

"——"——

救不了她。

我一个人救不了她。

这样的木刀救不了她。

出去的话就会死。

出去的话就会死。

出去的话就会死。

出去的话就会死。

出去的话就会死——!

分支1:不救。

分支2:救。

对峙决死的投影~生还

飞身跃下。

走阶梯根本来不及。

反应过来时,已经从五米高的上方,一跃到远坂的身后。

然而到此为止了。

面对直扑远坂后脑的葛木的蛇拳,木刀简单地粉碎了。

"呃?"

众人为突然的闯入者瞠目结舌。

当中只有一人,如理所当然一般地动了起来。

"——"

没有半分踌躇。

对这男人来说,对手是谁没有关系。

对突然出现的卫宫士郎不带半分感慨。

死神之钉已经打出。

没有防御的手段。

脖颈将要如嫩茎一般折断。

这是多么的滑稽。

连两秒也支撑不了,简直毫无意义。

就这样,我——

只能眼睁睁等死,就连远坂也救不了——

不是的。

手段的话最初就已持有。

要说防御之物,那才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若此身是魔术师,

则理所当然,战斗的不是自身,而是由魔术创造衍生之物——!

"投影,开始(TraceOn)"

那就创造吧。

成功是毋庸置疑。

复元并非从基本结构开始。

(危险)

从那概念、创作者的思想理念道德信仰追溯读取其起源本身。

(危险)

因而为投影而非复元,其为真物落下的同一之影。

(危险)

那是何等人神之业,一概不论。

只要是一度有过形迹之物,再现不会有任何障碍——!

(暴走)

所以问题在别的地方。

对,问题是,问题是问题是,问题是问题是问题是机体无法跟得上功能!身体热如焚烧。

每一寸的细胞都在着火,神经在惨叫,视网膜在龟裂,心音在消失。

无视**的停止命令,创造理念、基本骨架、构成材质、制作技术、依附经验、蓄积年月,省略一切的一切在一息间造出干将莫邪!

全身在燃烧。

现在使用投影,即,意味着死。

这种超出规格的魔术行使,卫宫士郎的**无法承受。

无视之,头脑先行失控,因而**即走向死灭——

然而。

就连这个问题,也不存在。

对,不可能存在——

行使剑制就会死?

开玩笑。

这身体,就是为这一点而特化的魔术回路。

为剑所救,与剑同在的一生。

因而——他人姑且不论,说到剑制,卫宫士郎则绝对没有自灭的道理——!

"哈——!!"

碰撞。

所握的武器、面前的敌人均与上次完全相同。

手中是干将莫邪。

复制的Archer的宝具,再一次,弹开了葛木的拳。

"——"——

停下了。

认识到再继续就会重蹈上次的覆辙吗,葛木稍微后退了。

"哈——呜!"

肺在爆发。

屏住的呼吸,如缺堤的洪水般从口中涌出。

左肩没有感觉。

伤口已经完全裂开,不只绷带,衣服也被血染红了——

不是投影造成的损伤。

二击。

只是二度弹开了葛木的拳,左臂就已经废掉了。

再接一击的话,肩部的骨就会移位,出现"明明被拳击中手臂却粉碎了"这种奇怪的光景吧。

"——哈、啊、哈——"

然而不能让任何人看出。

举起双剑,守护着背后的远坂。

而关键的她本人,

"傻、傻瓜士郎——!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

停下脚步,在向这边发着牢骚。

"——"

松了一口气。

这个选择,没有做错。

她这种不易被发现的善良没有丧失,真的太好了。

"——"

不,现在不是这种场合。

有没有做错以后再反省。

我们先得保证能无伤地走出这里。

"——不好意思,有意见留到以后,喘过气来我会好好听的。现在先得想办法解决他们"

远坂无言点头,在我身后进入了临战态势。

"——料到会出手了,却没料到会直接跳下来"

举起双拳,葛木盯着我和远坂。

没有放走我们的意思。

互相紧盯的视线,是为了不让任一方有机会逃走。

我与远坂,谁只要稍有异动就会即时作出反应吧——

"呜——"

而这边却已不能慢悠悠地等下去了。

肩上的伤正以秒为单位恶化。

每流一分血,专注力就削减了一分。

本来就是撑不了多久的身体了。

要逃的话,就得珍惜每一秒的时间。

但是,面前不是能简单逃脱的对手。

我一动葛木就当然会反应,这时,首先被杀的就是远坂。

想要让远坂逃走就得打败葛木。然而我既没有击败葛木的力量,敌人也不只葛木一人。

葛木的背后有着Caster,以及背叛的Archer.

不,搞不好连Saber也会变成敌人。

"——"

出口之类,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绝望至此的状况下,不会出现可逃离的奇迹。

最低限度也想让远坂抵达外面,即使如此,也需要让人惊叹的奇迹——

"到此为止了,你突然闯入确实吃了一惊,可结果没有改变呢。呵,看那嘴脸似乎也认命了吧。既然出来,就是说做好死的准备了吧,小子?"

"就在这里了结了吧,再放你活命也是麻烦,趁现在一口气——"

"——!"

来了!

既然这样,就只有全力抵抗到底,紧握双剑,站在远坂面前。

放出在空气中的杀气,

就在触及我们之前的一瞬。

"——不,等等,Caster"

用不带感情的声音,赤色的骑士制止了。

"Archer.在这里没有发言权的事实,还以为你已经领悟到的"

"哪里,有一事忘了说。归顺于你是有一条件的"

"条件?"

"对,既然毫无抵抗地向你奉上了自由。作为代偿,现在放他们走。反正已不具有Master的作用,就连杀也没有价值吧"

有如旁观者一般的提议。

远坂用毫不躲闪的视线直盯着他。

"放过他们?哼,比起你的言行,你本人要仁慈得多呢"

"我也是人之子。背叛之后当场杀死主人,也会不安心的"

"哼,明明是个背叛者,居然在她本人面前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呢"

"也好,这回就放过你们。但是以后要是还敢做什么碍眼的事,不管谁来求情也杀了。没关系吧,Archer"

"当然。到此地步还敢挑战的愚者,还是早点死了的好"

交涉成立了吗。

笼罩圣堂的杀气变稀薄,那股决不容我们往外走一步的压迫感消失了。

"就是这么回事,两位,这次姑且饶你们一命。败者就要像个败者,夹着尾巴离去吧"

"哼——"

对Caster狠盯一眼。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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