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的作品？
刘心柔努力挤出一抹牵强的笑意：“您一定在开玩笑，这怎么可能？”
可惜，安东尼奥脸上却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您不满意的作品，为什么还要陈列出来？”刘心柔急切的追问，显然有些慌了。
安东尼奥则是一片坦然：“因为即便不满，却也并非一无是处，只是说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借用东方的一句俗语，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所以我将其陈列在展台，是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能获得些灵感、或者从客户那听取些意见，将其完善，从而达到我理想中的效果。”
刘心柔这会有些笑不出来，脸上的肌肉都变得僵硬。
她想错了，这个展台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不对外售卖的高订或者私人订制，而是…而是她不满意的瑕疵品。
一想到自己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却花了这么大的价钱买了这么多瑕疵品，刘心柔怎么都笑不出来。
宋煜宸更是从目光错愕到目光复杂，他下意识看向一旁神色不变的沈嘉柠，忍不住想，难道她知道？
“若是能经常遇见像拧这样与其契合的客户，我一定会能突破瓶颈、做出许多更好的设计。”
安东尼奥说着，又转头看向沈嘉柠，脸上多了抹笑容。
沈嘉柠则是温声道：“你的设计一贯很有个人风格，你就是对自己要求的太过严苛，你看，你所不满意的作品，却是有些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提到这，安东尼奥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可这话，在刘心柔耳中却格外刺耳，所以，他们今天花了那么多钱，却做了无用功。
不仅没能讨得安东尼奥的欢心，反而把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刘心柔唇瓣紧抿，神色阴晴不定。
她想不通，那些在她看起来不错的东西，为什么在安东尼奥眼里会变得一文不值、甚至被列为失败品不愿售卖。
一想到失败品这个词，刘心柔更是觉得心堵的厉害。
那这些东西让她回去还怎么戴？
旁人若是认出了她买回来的是设计师本人厌恶的作品，还不知要怎么嘲笑她！
“柠柠在设计上一贯很有天赋，安东尼奥小姐，您若是愿意来到耀世就职，也可以经常近距离和柠柠沟通。
而且在宋氏集团，还有很多优秀的珠宝设计师，您不妨考虑一下，哪怕我们先签一年，您到江城感受一下我们的文化和风土人情也是不错的……”
宋煜宸只恍惚了一瞬，来不及再悔恨之前的举动，当下便决定利用沈嘉柠和安东尼奥拉近关系。
沈嘉柠将他的盘算看的一清二楚，眼里不由得闪过抹冷意。
不久前他才指责过她任性妄为、不懂装懂，眼下倒是拉的下脸面拿她做筏子。
恩，这果然很宋煜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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