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走后,周长寿问周平安,“为什么不告诉他这笔钱是赵玄机那拿来的?否则的话,到时候直接一道封赵玄机为王的圣旨下来,恐怕包裹徐长青在内的一大批人要困惑不满。”
“和他说太多对他没什么好处,以他的能力,这种级别的事情只能是逆来顺受,至于其他所谓官员到时候的困惑不满,殿下自然有手段应对,何须你我多事。”
“知道的多,没好处,对我们来说也一样,做的多了,也未必都是好处。”
周平安笑眯眯地对周长寿说:“想要好好地办事,有时候一些适当的勾心斗角也是要利用起来的,让自己的权柄大一些,做起事情来才方便,当年你在宁王麾下,要是早点有我的觉悟,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幕僚,更不至于宁王想动你就动你。”
周长寿面色一沉,不爽地说道:“我志不在此,对权势没半点兴趣,与你不同,不要拿你的想法强行地套在我身上。”
“时代变了啊个哥哥。”
周平安拍着周长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还以为是君王求人才,三顾茅庐、姜太公钓鱼的上古时代呢?就是那贤臣名臣动辄可以挂印而去的春秋战国也已经过去多少年了,眼下这个时代,人才太多了,帝国大多都是大一统,你不干的事情自然有人干,你不要的东西自然有人要,君王便是再惜你的才,但周围全是能力比你差不太多,但贴心体己,会说话又会办事的乖巧伶俐臣子,你是君主,你选哪个?”
周长寿冷淡道:“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哈哈一笑,周平安说:“正是因为你我都不是那种会耍嘴皮逗君主欢心的人,所以才更要做得聪明一些,不去主动与人争,因为能力就摆在那,只要我们侍奉的君主还有需求,那么就离不开你我,但该聪明的时候,还是要聪明一下,多多少少留一些余地,如此君主才不会因为时间久而有所忌惮。”m.
“一如我与徐长青、苏震霆他们绝无私交,甚至有意无意地得罪他们一下,这样一来,我就是被孤立的,太子才能放心,眼下你来了,那么就更要小心一些。”
周长寿面目深沉,这次他没说话,但显然,已经把周平安的话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