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p>
顾然还没替男人说完话，何倾颜又道：“既然都不可靠，当然要选择帅的。”</p>
刘晓婷抬头瞪着陈珂，希望得到她的回答。</p>
陈珂想了想：“如果男人都不可靠，那我不谈恋爱了。”</p>
“太极端了。”刘晓婷摇头，“性生活还是要有的，和谐愉快的亲密接触，女人会变得更美。”</p>
三位医生——姑且也把何倾颜当成医生吧——都不说话了。</p>
他们才二十岁，还没办法在如此场合之下，坦然说这方面的话题。</p>
他们是心理治疗师，不是做肛门指检的医生。</p>
私下里又是另一回事。</p>
闲聊结束，确认刘晓婷情绪稳定、具备基本的认知能力后，两人开始询问病情。</p>
“昨晚你睡得怎么样？”陈珂问。</p>
“有一些轻微的失眠，但也正常睡着了。”</p>
“半夜有没有醒来？”</p>
“没有，本来想偷偷醒来的，趁护士不注意自O的，但没醒过来。”</p>
“......”陈珂看着刘晓婷。</p>
刘晓婷郑重道：“我相信你，什么都会告诉你。”</p>
这份信任令陈珂感到沉重，作为医生，知道病人晚上打算偷偷醒来，应该叮嘱护士注意。</p>
可刘晓婷醒来是为了......</p>
她岔开这个话题：“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p>
“没有，也就刚入院那会儿，有一阵子会听到癌细胞的窃窃私语，后来庄静老师给我开了药，慢慢就好了。”</p>
“有没有觉得世界都是假的？我是假的，顾然是假的，{静海}是假的？”</p>
“没有，那是什么？好好玩。”</p>
“现实解体，听起来非常科幻，但一点也不好玩。你有伤害自己的想法吗？”</p>
问诊是无聊的，何倾颜待了一会儿便离去了。</p>
又过了一会儿，顾然和陈珂才从病房里出来。</p>
过程很顺利，他完成了与苏晴的约定，没让气氛太绝望，也没有太兴奋——没法兴奋，完全是因为他办不到。</p>
站在走廊上，顾然轻声说：“留意到了吗，刘晓婷的行为反应幼稚化？”</p>
“嗯。”陈珂语气低沉，“应该是为了逃避死亡引起的新精神障碍，还有——”</p>
她摊开手，那根睫毛在她手心。</p>
“——这根睫毛是意外，还是因为癌症？”她说。</p>
“让医生来检查吧。”顾然叹气。</p>
他说的医生，自然不是精神科医生，而是癌症方面的专业医师。</p>
陈珂将睫毛攥紧，好不容易在癌症筹款上等到了转机，癌症和抑郁症却忽然都有恶化的迹象。</p>
“好了。”顾然打断她的思绪，“地产阿姨和拔河老头都发病了，等着我们去看呢，你可不要因为刘晓婷会说笑话就偏爱她。”</p>
“.....顾然。”</p>
“怎么？”</p>
“你转移话题的能力也很僵硬。”</p>
“我努力了！”</p>
“知道。”陈珂笑起来，“谢谢你，其实——”</p>
‘你和苏晴的密谋我都听见了，很谢谢你们，我也不会让你们担心’她想说这句话，但莫名其妙的害羞起来。</p>
“其实？”顾然好奇。</p>
“没什么。”陈珂将小巧的双手放进白大褂兜里，“走吧，先去看201房的病人，对了‘地产阿姨’和‘拔河老头’是什么称呼？你怎么能给病人取外号？”</p>
她盯着顾然。</p>
“苏晴说她快回来了。”顾然道。</p>
“转移话题没用。”</p>
“你自己不也转移话题吗？‘其实’后面是什么？”</p>
“给病人取外号，扣分，自觉一点，两个人，两分。”</p>
“我怎么没发现呢，陈珂，你好像有点S啊。”</p>
“所以你无论如何，也不打算因为给病人取外号这种很不礼貌也不专业的事，给自己扣分吗？”</p>
“你和我聊得这么亲热，你男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请你和我保持三米远的距离，除非必要，不要再和我说话。”</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