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说句话,赵兄莫要见怪,赵家村那边尽管兴旺,却不是长远的基业,不若破费些钱财,在城外购置些田地,立个庄园,有这城池就近作为依靠,一切万全些。“
赵家村那边距离城池有段距离,又在草原上,通路畅达,对目前的赵强来说有种种方便,何况村里的突厥战马,逃兵余众、刘家庄客都是见不得光的。
再说,如今和这刘家闹出这等恩怨,要是靠近城池,岂不是在对方地盘上任人宰割,不过熊满钊说起这个,以双方的交情,必有原因,不会是害自己。
酒劲上头,熊满钊的反应也有些慢,可还是能看出明显的迟疑,放低了声音说道:
“在通守苏大人那边看到了公文,突厥亲贵阿史那间金率其部众来到了草原上,朝廷行文各个边塞之处,说是突厥始毕可汗派他的亲信率部在草原与大隋各个塞口外游弋,那始毕亲率大军在后,现在不知道突厥人会从那边打过来,朝廷只能是让各处都做好戒备……到得十月,涿郡的兵马就改过来了,赵兄的村子正在草原上,真要是出事,不管是撤离还是被下令去塞口防御都是祸事,还是早作打算吧!”
赵强想了想,摇头拒绝,看着熊满钊诧异的模样,他只是笑着举杯,说道:
“在这城内已经是恶了刘家,来这边岂不是羊入虎口。”
听到这个,熊满钊晃晃头一时哑然,过了会才舌头大着说道:
“这安乐郡不能呆,那就迁到涿郡或者渔阳去,总归比这边要少几分风险。”
赵强苦笑着回答说道:
“熊兄,若是去了他处,某连个团正都不是,这几百人和身上资财,岂不是成了他人眼中的一块肥肉。”
边上一直是迷糊着听他们谈话的熊伯已经是喝高了,听到这里,却狠狠的一拍桌子,恨声的说道:
“在大兴是杨家当皇帝,在咱们安乐郡就是王家和刘家是土皇帝,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啊!!“
晚饭也算是尽欢而散,赵强和带来的人把熊家的宅院都给占满,有几个人索性是在马厩打得地铺。
第二天告辞离开的时候,赵强又把那两斤黄金交给了熊满钊,看着这位书生还要推辞,赵强笑着说道:
“熊兄家里人口多,用度也大,兄弟我能帮忙也是尽量帮帮,这些钱财还有些别的用处,还要麻烦熊兄帮兄弟和城内的官吏多多往来交好。”
本来推辞的面红耳赤的熊满钊,一听这话才收了下来,斩钉截铁的说道:
“请赵兄放心,这钱一定花到该花之处。”
“钱财若不够,熊兄只管和我兄弟我说就是,不要怕花钱,也不要苦了自己和熊伯。”
这番说辞,熊满钊总算是接了下来,这次进城,赵强才发现自己的一个大问题,已经是进了官场,可却和城内的文武官员来往太少,关系陌生,办事就多了许多的麻烦,现在就要亡羊补牢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