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科利尼厄斯坐了坐正，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克纳伏—2，问道“克纳伏大贤者，你对硅素恶智的看法是怎么样的？”</p>
“欧姆弥赛亚第十二律法：无灵魂的知觉是众生之敌。”克纳伏说道“欧姆弥赛亚的化身，众望所归的神圣帝皇制订了憎恶智能的红线，这是我等不应触碰的底线。”</p>
科利尼厄斯没有接话，他知道大贤者还没说完。</p>
“但是，”果然，克纳伏接着说道“我个人而言，并不是很认同憎恶智能需要全部清除。机械教的智控军团以及许多武器装备里面都有这种科技的影子。”</p>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智库代表在尼凯亚会议说的那样，请原谅我引用叛徒的话语。力量并无对错，正如知识一般，关键在于使用的人。”</p>
科利尼厄斯笑着点头称赞“果然，你的思想远比同僚要开放。”</p>
“我想，你们对于我的真实身份早有猜测。”科利尼厄斯说，“怀疑我是人工智能，是早该被清除的余孽。那么现在，本着完全公开没有隐瞒的意愿，我要说，我确实是人工智能，但也不是人工智能。”</p>
虽然众人早有准备，但听到本人承认之后脸上的神情还是相当复杂。克纳伏虽然大半张脸都是铁，但他颤抖的手指也出卖了他并不冷静的情绪。</p>
“在一万七千年前，”科利尼厄斯说“我自愿放弃了人类的身份，将我的意识，或者说灵魂转换为数据生命。也就是说，我从一名人类变成了机械生命体。”</p>
克纳伏低声道出一串二进制语言，翻译过来就是“真是疯狂的举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