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你不曾为官，不懂官场之中的门道。”</p>
沈世安一眼便看出李良的心思，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唉，黄川身为定州州牧，官居四品，他怎会没有仰仗？”</p>
“我也不瞒你，现如今的户部尚书陈明章，便是黄川的靠山。”</p>
“有陈明章在，除非黄川犯下了滔天大罪，否则皆可安然无恙。”</p>
“你不必觉得惊讶。”</p>
“对大多数为官者而言，若将其曾做过的肮脏事一件件摊开来算，那几乎人人都得杀头。”</p>
“但他们却都能好好活着......李公子，你觉得是因为什么？”</p>
“因为他们不能出事。”</p>
李良没怎么犹豫，立刻回答：“一旦有一人出事，很多人都会遭殃。”</p>
“......没错。”</p>
沈世安没料到李良反应的这么快，顿了顿后才点头感叹：</p>
“这便是官官相护的根本原因。”</p>
“其中道理谁都明白，却又谁都改变不了......”</p>
谈话突然从案件上升到了政治层面，李良看得出沈世安的无奈。</p>
但他没心思跟后者在这里讨论“封建社会权利分配的弊端”，因此很快就将话题拉回到了正轨。</p>
“沈相，那您的意思是即便我找到了黄川的罪证，却也不拿那他怎么样，亦无法替家父洗脱罪名了？”</p>
“这倒不是。”</p>
沈世安微微摇头：“只是此事太过遥远，现在与你讲了也没用，还是等你先找到证据再说罢。”</p>
“......”</p>
太过遥远。</p>
很明显，沈世安不认为李良能得到黄川私侵灵石的证据，因此觉得之后的事说了也无益。</p>
而李良犹豫了一下后，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并未把实情和盘托出。</p>
原因很简单，他暂时还信不过沈世安。</p>
就像沈世安自己说的，官官相护在官场上是十分常见的事。</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