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月魄才将小貂弄的乱七八糟的山洞整理完毕,随即,那寒光潋滟的眸子再次射到了小貂的身上。
这次小貂学聪明了,背转身不看月魄,假装不晓得月魄看它。只要不用触及月魄的眼神,它就不用害怕。
可不是,即使月魄的目光如芒刺在背,它还是在那里悠闲地打着领结——我原先系头发的那根缎带啊,它伤好后早就据为己有,圈在它的脖子上,然后用它那爪子在它脖子上打蝴蝶结。
晚上照常围着篝火煮雕肉吃时,我再不去聒噪地说这说那了,每次想说话的时候,我就喝水。我不想今晚月魄再拿了他的剑出去过夜。
说真的,在这样一个洞里一个人度过黑夜,我也害怕啊。
甚至晚上入睡时,我都不去抢我昨晚睡的那张石床,石床再低级,那也是床啊。我想月魄想睡床就让他睡吧,反正洞里有干草,我就在篝火旁铺了草睡地上。
——只要,他也给我留在这!
倒让我意外的是,他并没去睡床,只在熄了的篝火旁睡了。
他倒是留了下来,却苦了喝多了水的我,一晚上,数次抱了我的貂到山洞外去排泄。
“啊——”翌日清晨再次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回荡在山洞里,早就醒来的月魄,算是见证了那只畜生再次从它玩耍的洞顶石梁上直接扑腾到了我脸上。
于是,一次人貂追逐赛再次开始上演。
但奇怪的,这次,月魄竟未加阻止,射到那畜生身上的目光,也不如以前那样寒冽,反是身上线条多了几分饶有兴致袖手旁观甚至是纵容的意味。
好在那畜生蹦达也蹦达的挺有水平,不把山洞里搞的乱七八糟。
第三日,第四日……每日清晨这样的情况一直处于进行时态,在半个月后,我睡觉开始养成趴着睡的习惯,但即使如此,我的后脑勺也仍是未能幸免其难。
以后一生,我的脑袋就一直这样被那只该死的貂前后践踏。
一个月后,山洞里石床上的我,在某日入睡前忘了趴着,或者是半夜翻了身脸面向上?那只貂再次扑砸在我脸上,而经过了一个月的成长,那貂足足重了一斤,爪子也很锋锐了。两斤重有爪子的畜生从高空砸到我毫无防备的睡脸上……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貂的寿命怎么这么长!!!!!”
怎么还不去死?
又是几日未曾开口的月魄便说了句很经典的话:“那貂每天清晨扑你都挺准时的,和日出同一时刻。你在日出的前一刻醒来就没事了。”
最爱睡懒觉的我,日出那会醒的来吗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