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从爸爸家里走出来,回家的路上,谭月一直很恍惚,心仿佛漂到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她想了想,今年我二十八岁了,真的要奔三了。“我活的真实吗”,她试探性的问着自己,隐约有一丝逃避。

别人都我很真实,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亦乐乎。雨静却很无奈的,你外表看起来成熟内敛,但心里却总有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可是我该如何解释呢,我就好像是一个分裂成两半的灵魂,对外界的一切好像是迟钝的,无论我的心有没有封闭,好像做大部分事情都只是出于本能。不时会感觉另外一个冷漠绝望的我在用嘲讽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别人一定以为我患上了忧郁症,但我知道,那不是,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罢了,回家吧,好累。谭月放空了心思,打了个出租回了家。

不一会便到家了,她换上宽松的睡衣,打算安心的睡上一会儿。“it’salonglongjourney……iamlostandknowthatimusthide…it'salonglongjourney,tillifindmywayhometoyou。”她感觉自己就要睡着了,手在耳边摸索着耳机,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扯下没,就这样又走进了梦里。

她经常做梦,都是很奇怪的故事,不过大多醒来又遗忘的很快,不着一丝痕迹,就像她的初恋。

那年她十五岁,第一天去新学校,无意中瞅见了一个高大男孩的背影。当时正急着看告示栏,自己分到了哪一班,却突然傻了下来,呆呆的注视了好久。那个男生一直没有回头,最后她还故意跑到前面,总算看到了男孩的面容,很可爱,很腼腆,这是第一感觉,是值得信赖的感觉。

然而后来的一切却并不那么美好,好像那真的是错觉。

谭月在众多的暗恋者之中成了最不起眼的一个。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感情,悄悄等在他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就像她在茫茫人海中总觉得那个男生就在自己身旁。只要每天可以见到他,就是最大的幸福。如果还有什么真实的话,就是,她最终还是向他表了白。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丝毫没有考虑后果,甚至都没想好如果被拒绝了该怎么回答,除了忐忑,就是心慌,支支唔唔,吞吞吐吐,模样简直窘到极点。也许只是想和他上几句话,因为他们过的只有那几句话。但这成了谭月最后悔去做的一件事,因为从那以后,她饱受了冷酷的白眼和嘲讽,甚至像一个笑柄。

尽管后来用冷漠回避了一切,没有解释,没有反抗。因为年少无知的她并不懂什么是爱情。在理智与情感中挣扎徘徊,不断怀疑自己对那个男孩的感情,为什么有时浓烈,有时平淡,就连他的相貌也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但是见到的时候又会心痛,会忍不住流泪。可是那个男生不懂她的一切,甚至还三番五次的让她在他的朋友面前出丑,她却仍象着了魔一样,久久无法从其中解脱。

就这样一个人寂寞的度过了本该如水晶般纯美的花季,她那时是什么都不懂的,只是一味的迷恋,可心却在这一日日的消磨中渐渐苍老。她也总会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去表白,是否也会如他人的暗恋故事一般随光阴慢慢淡去,成为心里永远的秘密。

高中毕业后,上了大学,她从不对人提起这段故事。每当室友聊起谈恋爱的事,总会开玩笑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谈恋爱呀,她都会很自然的:“我上辈子的心都死了,谈什么呀”,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没有人真正在意过她的悲伤。如今已经没有心情再回忆那段往事了,十几年,足以改变一切,终究是不爱的。

床头桌子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谭月困惑的睁开双眼,接过电话疲惫得问:“喂,哪位?”“谭月,明天系里计划去登山,早上八点在学校门口集合,抓紧准备一下吧!”那边梁乐一个大嗓门吼来,彻底把她震醒了。“登山,真是不让人安生,好不容易放几天假,又瞎折腾,”她郁闷的想。刚想拒绝,后来又想算了,正好这几日也无聊,还是不要再做个异类了。于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去哪登山呀?”“好像是有九个峰的地方,叫个什么莲花呀,芙蓉的,哎呀,记不太清楚了。”梁乐有些苦恼的。“我晕,不就是九华山吗,为什么要去那呀,挺远的,那什么时候回来?。”“没事,开车去也就两三个小时,第二天下午就回来了。好像是主任提议的,去让大家许个愿,去年他去求菩萨保他儿子考上重点大学,结果还真考上了,所以他逢人便灵,这不非得趁这个机会让大家都去玩玩吗。”“好了,知道了,那就这吧,明天见!”完谭月挂断了电话,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主任的音容相貌,这才是真正具有考古价值的呀,可是去九华山许这样的心愿,未免有点小题大作了吧。她抿着嘴唇笑了笑。然后突然抓着被子往头上一捂,大叫一声,“不想起呀!”接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还是有些不情愿的走出了卧室。<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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