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拦住的刘媒婆满上佯装着不懂,心里可是把林芸希给骂了个狗血喷头,要是成了这桩亲事朱家许诺那二两银子可就到手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朱家那娘子还说什么事情已经摆平没有多少人知道,那这三郎媳妇怎么会清楚这事?
她心里有鬼自然不敢应和方家去县城打听朱家儿子,而林芸希又威胁她敢坑方妙就让她没了这保媒的好名声,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先保住自己再说,便立即换上了哭丧的脸,“三郎媳妇儿、大嫂子,我真真不知道这事啊,那朱家儿子一直都住在县城里,我十年八年都去不了一趟县城,我哪里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听朱家娘子说的如何如何,咱们可是实在亲戚,我可不敢做出坑骗自家人的事情。”说着说着硬生生逼出几滴眼泪,她一边假哭一边抹泪,猴子屁股一样的脸被她擦的五颜六色,相当滑稽,偏偏她还作出一副出离愤怒的样子,“这也是我办事不利,就如三郎媳妇所说,这提亲的事就这样作罢吧,但是我可是要找朱家理论理论去,这不是败坏我做媒的声誉嘛!”
说完连个招呼都没敢打,硬撞开拦在眼前的林芸希,逃也似得离开了,只留下方家的四个女人愣在屋子里,刘媒婆前脚刚走,窗户下的方安和也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跑开了,直奔方妙的屋子。
他还没敲门,黄褐色的木门早一步打开了,露出方妙急切的脸,“安和,进来说。”
不说这厢方妙让方安和偷听,主屋里面的气氛可是诡异到了极点,可能是因为打击的太厉害,吕氏头也不晕了,瘦削的脸抽动几下,最后化作一声长叹,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多岁,无力的摆摆手,“这事就这么算了,闹开了对妙儿也不好。”那朱家就是再有钱,她家也不能把女儿推到火坑里。
刘氏就像被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面红脖子粗,双手不停的在衣服上蹭着,吭哧了半天才小声道:“娘、娘,你要相信我,我真是不知道······”
从刚才开始林芸希就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刘氏,看她除了真经以外没有别的表情,看来朱家的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估计也是被她那个什么姑母的花言巧语给忽悠住了,不由得感叹人心险恶,防不胜防。
解决完方妙这桩糟心的婚事,婆婆心力交瘁、二嫂刘氏惴惴不安、大嫂吴氏沉默不语,林芸希这才出了口气,希望这次闹腾完,家里能稍微消停点,要不然她可真吃不消了,她想的倒是挺好,没想到很快就爆发了一件重大的冲突,而她也不得不兵行险招。
婚事告吹,方家最高兴的就属心有他属的方妙了,自从在安和那打听到那场架的始末,她就如释重负,轻松之余对她三嫂多了几分感激,若是当时她没镇住那几个人,也许给自己出头不成还要被人指责一个嫂子插手小姑子的婚事,她三嫂是个人物呢!
因为有了分家的心思,林芸希就找了安和,孩子虽然小,但是他的意愿也不能忽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