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椿裹着坐在睡袋里,紧紧抱住仍然略微残存痛感的双膝,把下半张脸埋在里面,幽怨地盯着空荡荡的帐篷发呆。</p>
出门时只拿了手机和10w円,刚才近藤拓海说要吃夜宵,便把那10w円给了他。</p>
林椿此时心里杂乱如麻,说不出到底是怎样一种滋味。</p>
自怨不已,自怨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摆脱因两天前放纵自我而陷入的泥潭,亦不知道今后会走向怎样的深渊。</p>
又有些庆幸,庆幸那只老鼠是个独行者,并没有呼朋伴友地来向她漫天要价,的确算是个说话算话、遵守诺言的人。</p>
然而除了这两种思绪外,更让林椿无法忽视又无法理解的是,在今天这一系列事情发生过后,感觉到这只老鼠丝毫不把她当回事,甚至还侮辱性地称其为“狗”的时候,心底里非但没有抵触感,反而每当想到这一事实,心头竟会感到些许轻松。</p>
各种各样的念头形成了各种各样的情形,接连不断地在心头涌现。</p>
给狗狗戴上项圈,牵着它走在夜间的公园里……</p>
“不可以……!</p>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呀……!</p>
“咕……”</p>
害怕又委屈地把脸埋进大腿里,林椿的喉咙熟练地发出了沉闷的气泡声。</p>
“杀了我……”</p>
“神经病……”</p>
林椿的话音刚一落下,帐篷门突然“呲——”一声被狠狠拉开。</p>
去而复返的近藤拓海使得林椿不由得一愣,喉咙里止不住发出了惊恐的“噫……”声。</p>
“我本来只是想让你请我恰火锅……</p>
“结果你倒好,不仅什么都想给我,还想让我杀了你。</p>
“鱼死网破也不是这么个鱼死网破法吧,林二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