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甚好。
万里晴空。
京城朱雀街,热闹繁荣,人来人往。
一路陆风背着颜挽澜出了紫禁城,然后找了家出租马车的铺子,付了押金后,就将昏昏欲睡的颜挽澜背进马车。
同样来此租马车的一行十几个背着长剑的道士中,有一个小道士望着进了马车的陆风,轻咦一声,引来师兄弟异样的眼光:“怎了?”
小道士挠了挠头。
“适才那人背的姑娘,好像就是杀我们掌门的人!”小道士迟疑道:“当时我在林中看见的。”
此话掀起轩然大波,道士们哗然。
一位年长的道士,望着陆风那辆行去的马车,眯眼问小道士:“你当真?”
“当真!”小道士坚定道。
此言说来。
有个年轻道士眼中冒火,愤愤朝背后拔剑:“从小,师傅待我恩重如山。此仇,我不得不报!我这就——”
“且慢!”
年长的道士,按住他的手,跟辈分比他大的年轻道士说道:“史师兄。此地是京城闹市区,人多眼杂,不宜动手,咱们见机行事。”
说完。
年长的道士眼中狠辣补充道:“——看得出来,那姑娘很虚弱。咱们刚好有机可乘。”
“是,那就听师弟的。”史师兄道。
有人看了看史师兄,翻白眼哼道:“说是为师傅报仇,还不是想要咱们三清观掌门之位?否则,明明看着师傅身处险境,你却逃走,却是为何?”
“你!”史师兄瞪他道:“我那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那人耻笑:“好一个借口,照我看,你分明就是贪生怕死!”
见二人争吵,年长的道士忙劝,让二人都少说两句。
掌柜的忙走过来道:“我说各位客官,你们到底租不租马车?别在这吵,妨碍我生意啊。”
“租,来几辆马车,我们要去沧州城——”年长道士掏出银钱……
两盏茶的功夫。
陆风来到诏狱,诏狱大门前,近百名锦衣卫,腰间悬刀,五步立一人,森严无比。
陆风缰绳一拽下了马车,表情十分严肃,径直进了诏狱,两边锦衣卫皆是行礼抱拳。
过道中。
昏黄的火把燃烧,光线看起来就没那么暗。
周不全迎来上来。
“陆兄弟。”
“你不在宫中伺候娘娘,怎么亲自前来了?我还琢磨着进宫,跟你汇报一下呢,青楼我老周都没舍得去。”周不全一脸正色道。
“周大哥,你可审出什么来了?”陆风朝里面行道。
周不全点头:“这魏骁你别看昔日他那般嚣张跋扈,到了这地儿,各种大刑伺候下来,他就软得跟姑娘的屁股一样。”
陆风:“……”
“周大哥,麻烦说重点。”陆风翻了翻白眼,可没时间跟周不全扯皮,老婆婆还在中毒中。
周不全认真道:“魏骁的行踪审问清楚了,这老狐狸,竟然逃去女真了。”
“女真?”陆风惊愕。
周不全点头。
“没错!”
“据他说,魏振道本想去投奔镇北王的,但他知道,他谋权纂位失败,镇北王定会假装无事人,免得被魏振道连累。”周不全道。
陆风点头,好一个狡猾的魏振道。
“而投奔女真国皇帝,就不一样了。”周不全道:“他魏振道知道朝廷一些机密,如兵事上的,粮草方面的,他想跟女真国出卖这些消息。”
陆风:“!!!”
“叛贼,逆贼啊,妈的,老子最恨这样的人!”陆风道。
周不全一脸端正道:“我老周何尝不是呢,其实你别看我喜欢玩女人,可论到家国情怀,我老周也不含糊。另外还有个消息——”
周不全皱眉,微叹一声。
“什么消息?”陆风问。
“镇北王有近二十万精锐铁骑!”周不全道。
此言说来。
陆风暗惊!
二十万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