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蓉踮起脚悄悄的跑进办公室,躲到柜子后,这里是子归不弃从来没有允许她进入的禁区,这里收藏着羽氏最后一任家长维托他保管到羽蓉19岁时的织梦者之手,如果在她尚未成年的时候戴上它,在刹那间就会被吸干所有为成熟的血液!在3天前,哪怕是离这办公室几十米远,她都会感觉到那种噩梦般的吸力。
唉,出来吧,小榕。子归不弃叹着气:你已经不再惧怕那种吸引了,明天你的成人式上我会把他亲自交给你。
啊哈!老娘的被没收的化妆品,游戏机,包包!羽蓉兴奋的从办公桌下拖出一个巨大的麻袋:老鬼,你总算又良心了,哈哈哈。
一头黑线的子归不弃揉了揉太阳穴说:小榕,我毕竟是你的监护人,麻烦你对我尊重点,
无伤和燕歌的早已被一脚踏进大门的那两个黑衣人所吸引。
他们中,高个的中年人穿着朴素的中世纪长袍,像是一个苦修的僧侣,蒙着眼睛的黑布上绘满的金黄的的荆棘条纹,复杂的花纹像是能延伸到空气中一样,让人看了仿佛被纠缠过去,即使在禁制后的无伤也被那种黑色的神秘所吸引,像是被吸走了灵魂一样的呆立着。
啪!察觉到不对的燕歌一掌拍在他的肩上,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即使在这么严密的保护下,那种旋转的灵魂力场也几乎卷走了他的灵魂,不过即使没有燕歌,无伤也不回就这么轻易的被夺了神,似乎感受到那种来自于灵魂的吸力,芙蕾不懈的撇撇嘴,没有说什么,依旧牵着无伤的衣角低头站在他的背后。
看,那个就是黑暗音乐王子穆恩,法尔。子归不弃在他背后说道;无与伦比的灵魂力量和妙用不在灵魂契约之下的灵曲,完全施展开后,他一人足以匹敌一支天使军团!
当燕歌看到穆恩旁边那个纤细身影时,无意识的用力掐着自己的指尖,平日充满笑意的眼中只剩下了无尽的仇恨和怨毒!他的指尖嵌入了无伤的胳膊,鲜红的血从的的指尖划下,无伤注意到了身旁燕歌的异状,有些犹豫的拍了拍他的胳膊:“额,没事吧?”
燕歌摇着嘴唇没有说话,眼中的血色犹如地狱中滔天的业火,他想起那个无数次将他从黑夜中惊醒的梦。
柏林,血,师傅,妹妹,那个阳光明媚的日里燃烧的血色火焰,无数犹如死灵的市民,还有那个站在高塔上如同疯子一样癫狂的狰狞笑脸。
门外那个纤细的身影似有所感,抬起头来,看着窗户,咧嘴笑了一下,一种压抑的邪恶蔓延开来,不同于黑枪下的那种寂寞,而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那种纯洁如白纸的好奇心所引燃的黑色烈火,没有是非对从,只有那种孩童式的疯狂和偏执,正是如此,这个掌握着与心里年龄毫不相符的力量的男人才如此的恐怖!
那个在烈日下也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牵着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孩子,没有人能够看到在那个男孩子的各个关节上都延伸出纤细的线纠缠着仿佛没有重量一样荡漾在空气中,最后连接到男人的手指之间。
傀儡师……子归不弃闭上眼,仿佛能看到那个男人背后滔天的血海。
2012年的柏林艺术节那个群英聚会的日字,光是从世界各地赶来的顶尖艺术家就挤破了柏林所有的旅馆,而就在第二天那个喧哗的下午,人流熙攘的柏林十字广场上,惊恐的艺术家们发现一声怪响后,自己的创作的那些怪诞油画中那些奇形怪状的人像从浓墨重彩中蹒跚走出,与之同时的还有无数状若傀儡的游客,从血液中燃起的红莲之火。而那个在高塔上癫狂大笑的凶手也被所有术士所牢记。
血腥傀儡师,玄武。
法尔,总部给我们的计划是什么?外表清秀的疯子怪异的把自己的头颅扭了180度,嘶哑的问穆恩。
昨天我在创作一首新曲子,计划给我忘记了。穆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了挠头。
反正是要玄机子,不如HAPPY一下吧!傀儡师桀桀怪笑着,像是一直报丧的乌鸦。
不要玩过火啊。穆恩闭上眼睛,双手探向前方,随着手指的灵活弹动,一家泛着绿色的光芒燃烧着黑色火焰仿佛虚幻的钢琴从他的之间浮现出来。
暗金色的钢琴静寂的散发着一种无形的魅力,看久了之后会觉得它的颜色似乎变换了起来,从暗金色变成棕色,再然后变成灰色,最后在人的瞳孔中凝结成一种血液一般猩红剔透的颜色。
穆恩细白的手指轻轻的掀起了琴盖,修长的手指像是舞动一般的按在了洁白的琴键上,一时间双手与琴键的颜色几乎不可分辨。
砰!砰!碰!三个尖利的重音响起来,刹那间黑色的焦土从钢琴之下蔓延开来,取代了新鲜细嫩的草坪,伴随着肉眼可见的音波,黑色的火焰撩起数米高,一个长着犄角的恶魔头颅在火焰中嘶嚎。
死亡乐章之命运!
一个个绿色的音符燃烧着火,从琴箱中跃出,沿着无形的五线谱,在空中自在的飞舞着,一个大调结束后,无形的力量下,那些诡异的音符纠织成一只白森森上面泛着一丝丝令人呕吐的血红的骨掌,虚空中传来一声尖利的嘶嚎,骨掌立刻搓指称刀,带着空气轰鸣的气爆,刺入岁月之域。
嘭!房间内所有人都觉得天地在刹那间颤抖了一下,无形的岁月也被这种来自幽泉的力量所扭曲了一下,像是蹦到极限的橡皮筋,强烈的反弹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