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名能量的驱使之下,无形的丝线从半空中凝结而出,慢慢的垂下之后接在了玄武的残肢上,然后原本已经不动了的尸体开始慢慢的动弹起来,向一起拼凑着,五六根手指,两个手臂,内脏和下半身在地上乱跑着,能吓坏人的场景出现了。
无形的丝线将那些残肢吊在空中,将玄武如同布偶娃娃一样拼凑起来,到最后变成针线一样的东西缝紧了伤口,就连被损坏的傀儡娃娃都没有放过,玄武的身体随着拼凑完整开始僵硬的动弹起来。
如同坏掉的玩具一样发出了咔咔的声响,玄武颤抖着,蹒跚的走动了两步,扭动了一下脖子。
睁开了充满暴戾的眼睛。
“那个人呢?”
随着他背后空气的暴动,黑色的洞穴出现了,被囚禁在里面的傀儡们从黑洞里伸出了手臂,试图抓住什么东西。
“走了,我们也该走了。”老人丝毫没有畏惧他的暴戾,拍了拍他的脑袋之后掌心对着黑色的漩涡用力握紧,随着五指收紧,黑色的漩涡崩溃了。
“别生气,东京有更好玩的东西。”萧楚泽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玄武的口中不断的自言自语,根本没有看萧楚泽一眼。
“将来碰到随你。”萧楚泽牵着玄武的手走上了楼梯,背后跟着微笑的片山井二。
——————————
当白光消散之后,无伤觉得自己终于从搅拌机里出来了,再也忍不住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开始干呕。
等他再次恢复过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一片荒野之中。
“我靠,我又穿了?”
他自言自语的看着周围荒凉的平原。
————————
“冷静一点。”画师一拳打在了愤怒的七海厄的脑袋上,非但没有打疼他,而且还把自己的指头弄得疼的不行。
七海厄喘着气,闭上眼竭力的控制着自己暴涨的能力,开始慢慢的压制着。
随着能力一点一点的被压制回自己的身体,已经蔓延到了下巴上的白色骨质东西慢慢的退回了领口。
“不跟他见面么?”画师揉着自己的手掌看着远处无伤的人影说道。
“不了。”七海厄目无表情,手指握紧了铜雀的锋刃,一滴一滴的鲜血从残缺的刀身上滴落:“我怕见面之后我会杀了他,为了救他,铜雀都毁掉了,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哎,不就是一把刀……”画师叹息着,在七海厄充满杀意的眼光下顿住了。
“走吧,去东京,总有一天我要宰了那个老兔子。”七海厄小心的收起了刀柄。
“可惜了我那张给牢头画的画啊,就这么没了。”画师跟在了七海厄的身后自言自语。
“没了再画就是。”
……
两人的脚步不停,彻底的消失在了荒野之中。
——————————————
不管是不是再次穿越,无伤都要接着踏上路程,关键是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过他似乎连方向都没有搞清楚,徒劳的在荒野里绕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圈,当他第三次看到熟悉的那个土包的时候,他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放声的大吼:“有人么!”
在远处的一辆残破的敞篷车上,无聊的哼着歌儿的年轻人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边上的人。
专心致志开车的男人是一个白肤金发的中年人,不时的低头看着自己车上那个冒牌的卫星导航确认路程。
“怎么了?”杰克瞥了一眼旁边的青恒:“熬夜受不了了么?你先睡吧,到了东京我叫你。”
“不是啊!”青恒努力的摇了摇头振奋精神说道:“我还精神着呢,刚才我感觉到这一片有人在求救,要不要帮忙?”
青恒的能力是B级的灵魂连锁,没有任何战斗力,但是却将几百个人的精神同时连锁起来,以自己为终端机做出不小的通讯网络,可以说的上是能力版的企鹅通讯,就是因为这种能力,导致他对于别人的思想波动更加的敏感。
“萧说,勿生事端。”杰克空出一只手推了一下自己有些模糊的眼镜说道:“我们没有时间。”
“杰克大叔,就帮个忙吧……”青恒用恳求的眼光看着他:“你以前救我的时候不是说要上帝教育我们行善么?”
“时间不够。”杰克踩着油门,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