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玩意!到底怎么回事!”李无伤试图想要丢到芙蕾抓紧的长笛,但是在触碰到长笛的一瞬间,手指之间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就像是数十年的刑罚折磨积累到一起突然爆发开来一样,在他手指触碰到长笛的瞬间,被塞进刀片一样的撕裂疼痛从手指蔓延到了半边身子,
“这可是指定者的义务啊。‘子规不弃有些怜悯的看着芙蕾的脸:”至高武装在封印之门关闭之前,是作为支撑着整个仪式的重要物品存在的,就像是教堂里的十字架,寺院中的佛像金身一样,根本不可能离开封印之门的笼罩范围,离得越远,这种反噬带来的痛苦就越大,直到超越了两公里,彻底的死亡,然后至高武装重新选择宿主。“
“这就是整个封印的保险机制,在数百条规则之上,最重要的条例,无法更改,也没有漏洞。”
规不弃说出了残酷的现实:“现在才是极限距离的一半,以芙蕾脆弱的身体来看,怕是撑不到三分之二。””去他妈的指定者!去他妈的封印之门!你们玩够了没有!“李无伤握紧了拳头:“什么事冲我来啊!你们找那么一个小丫头干什么!”
“李先生,请你相信这一切都并非是我的初衷,而且我一直在帮你,不是么?”子规不弃正色的看着他的眼睛:“比起这种事情,
我最不希望的就是将别人牵扯进这么残酷的事实中,但是毕竟已经发生了,现在你能做的,也只有顺应规则了,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反抗规则,便是自寻死路。”
“告诉我,怎么救她,不管你要什么都可以,这一件至高武装也可以给你。”李无伤将拉开了身上束缚住自己的铁甲,握紧芙蕾冰冷的手,手指从芙蕾殷红如血的左手指缝之间穿插进去,抵御着难言的疼痛,和芙蕾分担着那种令人崩溃的痛苦。
“向中心靠近,越近,越好。”子规不弃指着所有力量所针对的封印之门说道:“我有办法能够令她安全的度过这一场灾难,但是……”
“但是什么?至高武装你拿去就是,只要她没事就好。”李无伤看了子规不弃一眼说道:“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这种东西拿走,这种倒霉的玩意,谁爱要谁拿去吧。”
白色的长笛突然发出了尖啸,嘶鸣的低沉音波被李无伤的手掌捏碎。
“给我安静点!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如果芙蕾有什么事,我就把你掰断!”
李无伤抵御着手掌之中的灼烧感,对着长笛说道:“相信我,我能做到。”
他的另一只手上出现了冷蒙蒙的青色光芒,在手指之间暗淡闪烁的青色光芒摇摇指着白色的长笛,昆古尼尔的撕裂气息丝毫不掩饰的从光芒震颤之间散发出来。
长笛沉默了一下之后,似乎有些委屈的呜咽了两声,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李先生你误会了,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至高武装很重要,但是对我来说,一个D级能力者根本没有办法去使用这种东西,而且一件至高武装对黑枪的意义并不大,我们只是潜伏在阴影之中的守望者,并非逐鹿天下的英雄豪杰。”
规不弃抬头看着封印之门说道:“就像是李先生看到的一样,田有间如果完全作战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顾忌到我,我希望你在田有间全力作战的这一段时间里面,保证我的安全。”
“作为我的诚意,我会先帮芙蕾驱除这种异常状态,请跟我来。”
规不弃在看到李无伤的眼神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他不能拒绝自己的要求,转身向前带路。
高空之上,再次传来一声低沉的摩擦。
门外的怪物已经闻到了门后那种香甜味道,急不可耐的冲击着牢固的封印,门外的黑暗中窥视着猎物的行动。
听到那种虽然平淡无奇,但是却令自己的灵魂深处感觉到一种颤抖的声音,李无伤警戒的朝着越来越近的封印之门上看去。
“不用过于谨慎,时间足够。”子规不弃扭头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说道:“那扇门是不是很熟悉?”
李无伤看着子规不弃在前面的背影,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选择说出了自己的梦:“是啊,很熟悉。”
“那是赤极书所遗留下的感应而已,不需要有什么困扰。”子规不弃说道:“那是你的能力感应到了封印之门上面的残余组织而发出的共鸣而已。”
“这么说的话,你可能不会相信,即使没有我们,李先生也会因为别的原因而来到东京。”子规不弃突然说出了李无伤听不懂的话:“这是最最平常也最最坚固的因果而已,既然按李先生已经成为了整个系统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那便不可能拒绝它的呼唤。”
“它等待了很多年,一直希望着残缺的本身能够完成重组。”子规不弃看着李无伤,可是手指却指着天空之中的封印之门说道:“这个,只是它表露出来的一部分,李先生拿着的,是它其中的一枚钥匙而已。”
“不需要担心和抵抗,就像是五帝龙蛇一样,当初为了进化而选择分裂,同样也是为了进化而在此选择了重组,以最强大的一个意志为核心,重新组成全新的五帝龙蛇。”
“我,会被它吞掉么?”李无伤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子,他的心中已经被对芙蕾的担忧而填满,现在又碰到这种事情,他已经毫无感觉了。
“不,‘它’只是我称呼的一个名字而已,就像是阿猫阿狗,张三李四一样,谁都可以叫,这也并不意味着它有自己的意志,它是个死物,死物永远都只能被活物支配,你并不需要担心自己会被吞噬,相反,你已经抓住了大部分的钥匙,即使现在开始重组,你也有很大的可能成为那个东西的主人。”
“是么?那真是受宠若惊了。”李无伤无谓的回答道:“我更希望它能够离我和芙蕾远一点。”
“这个问题,任何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李先生期望的也是其中的一种而已,我很喜欢这种选择,不为力量所驾驭的人才能真正的驾驭力量。”子规不弃停下了脚步,他们已经回到了田有间的装甲车前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田有间再次点上了一根烟,另一只手中抓了一张巨大的图纸,在不断的校队和修改着什么。
李无伤不清楚那一辆装甲车是怎么完好无缺的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依然没事的,从外表上看,根本无法看出这个东西在前几分钟之前是在别的地方,在半透明的车仓之内,子规不弃的养子,脑袋似乎有些问题的小胖子,白弃正在兴致勃勃的打着游戏机,根本没有注意到在自己沉浸于游戏世界的时候,外面已经沧海桑田,大变模样了。
芙蕾的喉咙里发出了低哼的声音,然后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无伤说道:“李,刚刚怎么了?”
感觉到脸上被李无伤的指头弄得有些痒,像是小猫一样蹭了两下之后说道:“指甲好长,该剪掉了。”
“没事,我们可能需要在这里待一阵子。”李无伤将她有些无力的身体抱起来,从鲸鱼上面跳下,将她放在了地上,小心的给她把风吹乱的长发整理好。
“李,把我丢下来也没有问题哦。”芙蕾有些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抬头看着他的脸:但是手指却无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衣角。
“开什么玩笑,再乱讲的话,回去之后邮局里的活就都让你干,每天早上打水给我洗脸,中午给我做饭,晚上给我倒洗脚水!”李无伤弯下腰,抓住了她的手:“我不会丢下你的。”
“约定哦。”芙蕾伸出手。
李无伤看着芙蕾的眼神,清澈,透明,就像是没有任何防备的将心底所有的东西都袒露出来一样,只给他一个人看的目光,只看他一个人的眼神。
“约定。”李无伤伸出了尾指,将那一支细小的手指勾在了一起。
恩,实在对不住大家了,这么久才更新,嘛,给大家讲个笑话听吧。
很久很久之前,一群河南人漂洋过海,来到了北大西洋,他们在一块陆地之上繁衍生息,将自己的船赠给了一位曾经帮助过他们的船长,那位船长为了纪念这一段美好的友谊,将那一艘船命名为:“飞翔的河南人号!”
这就是加勒比海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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