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见到你都想打你一顿啊。”七海厄咬着牙:“你这种让人觉得吃了屎之后的笑,真恶心啊。”
“啊,失礼了。”片山一脸诚恳的说:“我的表情让您感到困惑么?”
他脸上的诚恳不变,说出了让七海厄杀机大增的话:“那就接着烦去吧,傻逼。”
“哟,长本事了啊,片山。”七海厄抽出了法典说道:“你想怎么死?”
一个苍老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片山,你的熟人么?”
咬着烟杆抽土烟的老人从拐角处出现了,看到了七海厄之后想了想说道:“哦,七海先生啊,有什么误会么?”
“萧先生啊,别来无恙啊,您老还是这么精神。”七海厄收起了法典,再也没有看身前的片山一眼,仿佛他只是墙角的一废纸团一样,不值得他投去目光。
萧楚泽露出笑,吐了一口白烟之后说道:“嗯,我老人家身体硬朗着呢,估计还能活三四百年。”
那一缕白烟凝而不散,在他的周身漂游着,如同一条飞腾的龙。
“那就好,我们老大对您的身体健康可是很关心呢。”七海厄说道:“您这么年长的老人家还因为手下无能而劳心劳力,要保重身体呢。”
“嗯?多谢他的关心了,我也一直在关心他的旧伤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没好?”萧楚泽呵呵的笑着予以还击。
“老大他自己的事情可是从来不跟我们说啊,过几天您要是还记得,您亲自去问他吧。”七海厄笑里藏刀的说道。
“一定一定,他可别和上次一样不来。”萧楚泽脸上的老年斑都笑的抖动起来。
“您先请。”七海厄让开了身边的楼梯。
“诶,你们先走吧,老人家了,腿脚不大利索,下楼梯有些慢。”
“不要紧,老大总是教导我们要尊老爱幼,多多谦让长辈。”
……
两方互相推脱着,将这个楼梯口堵起来。
“请问可以过一下么?”在他们的最后无伤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开口出声。
七海厄脸色不变,心里有些烦躁:妈的,这个小子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就不能晚点或者早点,非要蹚这滩浑水……
他就这样看着懵懂的无伤一步步的走过了两个人的身边,走向了楼梯。
时间仿佛变慢了,七海厄看着萧楚泽的双眼,带着一种古怪的笑容。
妈的,这个老混蛋一定能感觉到青帝,妈的,你敢对我妹夫动手老子豁出命来也要断你一只手。
萧楚泽仿佛看穿了七海厄的神情,露出了你放心的小热闹过,嘴唇蠕动,做出了’青帝‘的口型。
七海厄眯起了眼,全身绷紧。
终于无伤踏上了楼梯,终于让他松了一口气。
然后下面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一身黑袍的玄武抱着傀儡从下面走上来,发出烦躁的声音:“老不死的,怎么这么慢……”
然后他看到了无伤,无伤也看到了他。
无伤永远不可能忘记眼前这个年轻人在大院之外张狂的笑容,还有那种纯粹的邪恶。
他的身体绷紧了。
玄武露出了笑容,套在十指上的引线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