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羽愕然的望着萧墨身上突然迸发的令人窒息的杀意,不自觉的倒退几步,冷汗直流。她求救的望着萧然,但后者只是沉默的望着她罢了。
其实,她今天设宴邀请萧墨与萧然来已经是一心求死,在她只是希望在死前能得到萧然的谅解,听他亲口声“我也是爱你的”。
她不明白,明明早就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气,明明早就决定用死亡来结束一切,但在见到萧墨那张肃冷的面容为什么还会感到恐惧?我这样卑贱的人早该死了,不是吗……
“萧墨,你不许再靠近我!若你再靠近,我就自杀,这世上就无人可解你身上的蛊毒了!”
“真为难啊……”萧墨口中着为难,却继续逼近:“贺兰小姐,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朕并不是能被人随便威胁的人。你唯一的武器便是你的妹妹,但现在飘儿不在了,你也没有任何资本与朕谈条件了。”
“你……难道你真的不怕……”
“朕原以为你不怕死,没想到你还是退却了,贺兰轻羽。可是,你那个胆小怕事,怕疼娇气的妹妹却跳下了那么高的悬崖,现在在朕也找不到的地方——你已经不能对朕造成任何威胁。
你去天牢激怒贺兰的事情真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吗?若是没有你的那几句话,贺兰也不会对朕恨的那么深。就冲这点,你已是必死无疑。”
萧墨的手冰冷的摸着轻羽纤细的脖颈,那么温柔的着令人恐惧的话语,而轻羽的身体终于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她大叫一声,一把把萧墨推开,大口的喘气,平稳自己的情绪。
待她终于平静下来,她气定神闲的笑着,成竹在胸的:“萧墨,你不敢杀我。你始终认为那贱人没死,若你杀了我,你与她就再无在一起的可能了。
那冰蝉已经溶解在你的小贺兰的体内,而你是冰蝉的宿主——若那贱人侥幸未死的话,只要你见到她你就会忍受着无法附加的痛楚,而你想触碰她的话更是好像触摸刀锋一样。
这个蛊能解的人只有我。我想,你也不想与她重逢后再也无法靠近,无法触碰了吧!”
“所以朕无法杀你,是吗?”萧墨淡淡一笑:“你拿飘儿威胁朕的时候,朕会对你有所忌惮,只是怕你情急之下损害飘儿罢了。可朕没有想到,你居然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把你唯一的保护伞逼走,也让你再也没有一点利用与生存下去的价值。
朕看得出,你在这酒中下了毒,是想与我与皇叔同归于尽吧。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会畏惧死亡?你方才的勇气都到哪里去了?你还是会害怕吗?”
“你……你怎么知道酒中有毒……那你为什么还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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