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为齐国的王后,但贺兰飘只是享受了王后的待遇,却从未尽过王后的义务,也让她有些汗颜。作为王后,她本该帮助慕容出席许多场合,帮他应酬那些难缠的贵族妇女们,但她在齐国皇宫中存在的意义就是“混吃等死”。
因为怕被不必要的人认出来的关系,贺兰飘几乎从不参加大型的宴会,对于祈求拜见她的命妇们也视而不见,而安慰她们丈夫的事情就交给花慕容了——反正他是王,国家是他的,烂摊子也自然由他来收拾嘛。
可是,她到底还是愧疚并感激着的。如果没有慕容的庇护,她恐怕早就被那个人捉回去了吧……不,应该不会。因为她的脸已经……
贺兰飘想着,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面颊,微微一叹。花慕容看着她纯熟的近乎神经质的举动,轻轻摇头,然后:“不要胡思乱想。虽今天请的都是齐国的内宾,但万一有不速之客到来的话,你的声音未变,你五年来刻意躲避的苦心也会白费。你放心,我自有辞,不会带来不便的。”
“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我都了不用道歉了。”花慕容笑着摸摸贺兰飘的头:“那我还要感谢你把错儿带大才是!我见到他就止不住的心烦,没有你的话他恐怕饿死在这宫里也没人知道吧。”
“喂,你这样太过分了吧!错儿那么可爱,你为什么不能尝试着接受他呢?”
“呵呵……我走了,等我回来。”
花慕容没有与贺兰飘争执下去,换上了白底金边的锦服,戴上象征着身份的王冠然后离去。贺兰飘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王宫中,忍不住伸手轻摸自己的面颊,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不自觉的走到了她为花错准备的会唱各种好听歌曲的鸟儿的笼边,随手拿些水果逗这只灰扑扑其貌不扬却能唱出动人旋律的夜莺,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而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她只见鹤鸣飞也似的跑到了自己身边,手放在了背后,笑眯眯的,笑的一双狐狸眼弯的就像天上的月牙儿。他站在贺兰飘面前,献宝一样的对她笑道:“小贺兰,你猜我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为错儿当生辰礼物?”
“不会又是你‘精心准备’的艳舞或者是某个能吃人的巨兽吧……鹤鸣,我拜托你,你也是三十来岁快奔四的人了,怎么就和错儿似的光爱胡闹?你看慕容都瘦了那么多,你身为国师也不知道为他解忧!”
“心疼慕容了?”鹤鸣笑着凑近贺兰飘:“小贺兰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需要降~~~火~~~我不介意代劳哦。”
“滚!”
鹤鸣没有理会贺兰飘的碎碎念,只是微笑着凑近,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扩大。虽然鹤鸣的话都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只要贺兰飘见到他那副意味深长微笑着的模样就会觉得汗毛倒竖。
她没有理会鹤鸣的脸离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只是不自觉的把衣襟紧了紧,继续苦口婆心的:“鹤鸣,你我与慕容也成婚有孩子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也该找个女人为你生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