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的手机从手上滑落，“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将对面的许院长吓得一个激灵。
“苏小姐？”
陈念也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过来一看。
苏沫已经将手机捡起，示意她没事。
陈念重新退出去。
苏沫才对手机那头的许院长道：“我知道了。”
许院长叹了一口气，将电话挂掉，继续去安排剩下的事情。
大过年的，真是糟心。
苏沫拿着手机静静坐了一会，才起身问陈念：“你们顾总下午去哪里了？”
陈念微愣，忙道：“这我不清楚。按理应该在老宅。初一有人上面拜年。”
他殷切道：“苏小姐找顾总有事？我给顾总打个电话？”
苏沫勉力一笑，道，“不用了。”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间。
陈念看她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
周俊朗“呵呵”一笑，“苏小姐平时看着温婉，其实挺清冷的。这么黏着顾总的情况，真是少见。我们要不，还是跟顾总说说。”
陈念觉得他这是纯扯淡。
而且，苏小姐说不用了，自然就不用了。
顾总忙完，难道晚上不会过来吗？哪里需要他们特意去说？
屋子里的苏沫却没有陈念想的那么冷静。
她没有开灯，而是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别墅的院子。
那里除了草坪上的几盏灯，几乎什么都没有。
漆黑的夜色裹挟着冷气而来，仿佛要将灯火一点点吞噬。
苏沫静静地站了好久，忽然勾唇笑了笑。
她在苏黎面前，能够装得坚强，现在却连问一问顾琛，都做不到。
她害怕，害怕得到的答案让她失望。
……
户外的灯一盏一盏亮起。
苏沫看到灯光的尽头，出现顾琛的身影。他迈着大步，一点点从夜色中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