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语能有现在的气质和处世风格,他们绝对不会妄图居功,那些都是陆一语自己的心性使然。
她身上有种大而化之的清澈感。
何尊看完后把照片放进专属的文件袋里,说道:“以后就别再让人跟着陆一语了,她的生活里不应该再有我们的痕迹。我们放弃过她,也没有资格拥有她过多的关注。”
“何先生能舍得,我也没什么感觉,我没何先生您这么重感情,对以后过世时有没有亲人在旁边哭丧更没什么想法。”宋子非说道。
何尊将几个文件袋一一放进木箱里,笑道:“何家三代的女人都是心大的主儿,一个二个都很看得开。”
“我、非非是这个路线的,陆一语比我们多了不少人情味。”宋子非说道,“何先生,您认为我们应该再查非非和褚韵峰的事吗?”
“我还没有下定决心。”
“那就确定了再说。”
何尊想了想后,说道:“慈颂对陆一语的态度别试图干涉,慈颂身边有不少能帮扶他的人。这就是祖辈能给他最后的余荫和财富,他虽性子有些娇纵,但也明理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我们要是不在了,他就剩下一个人了。”宋子非就算看得再开,想到这里也难免有些心里堵塞。
“这就是今晚告诉他有关他身世的主要原因。我们走后,他只要愿意还有褚韵峰可以照顾他。”
“好吧,你们这些男人看得比较长远。我们两个是八十好几的人了,看什么都淡了。慈颂还只是个进入社会没几年的人,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嗯。”何尊拍了拍箱子,“锁起来吧。”
宋子非抱着木箱送回书房里,跟着何尊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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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内。
陆一语跟褚朝为闻道公司做了不少公关工作,褚朝基本没让陆一语碰酒。
陆一语本人现在也不太爱喝了。
到九点之后,她就上楼回房了。
褚朝走不开,便让一个服务生送陆一语回房。
陆一语回了睡衣后,便靠坐在床上回想今晚她感觉到的那抹不友善的视线。
那个人有什么目的?
是盯着所有人,还是只盯着她?
她只在宴会最开始的时候感受到那种目光,之后就没有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人转移目标了?
对于有钱有势的人的猎艳行为她略有耳闻,但平时常接触的霍予沉、凌芒伟、陶思温都不走这样的路线,因此她一时间都忘了有钱有权最初级的优势是凌驾于普通人或法律之上的私密行为。
有些人甚至还会设赌局挑几个根本不知情的女人为猎物进行较量,他们看似轻飘飘的一个赌局,就能毁掉那些人的一生。
陆一语想到自己可能被这样的人盯上了,瞬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正在此时,褚韵峰的电话打进来了。
陆一语接起电话,“喂,爸,您还没睡呢?”
“准备睡了,给你打个电话看看你回酒店了没有。”
“我已经在房间了,褚朝哥还在应酬。”BiquPai.CoM
“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去工作看看,下午或晚上就回去了。”
“那就好。”
陆一语笑道:“我给您和褚铭哥带礼物回去。”
“你平安回来就好,礼物什么的不重要。”
“就是出个差,您不用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