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闻言乐了,“你还能苦中作乐,进步挺大啊。”
“我现在深深的意识到,你媳妇儿脾气真好。被这么几个奇葩围绕了这么多年,没扭曲、没三观崩坏,真是太不容易了。”
“要不你以为我怎么会在这么多人中唯独看上我媳妇儿?她的优点多着呢。”
“少在未婚少女面前秀恩爱,你真有出息!”
“还行,能秀的机会不多了,秀一次算一次。”
顾蕴淡声道:“你是在变相催我结婚?”
“你别跟我说你不结婚?何慈颂分分钟哭晕在厕所。”
“最近事情太多,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件事。”
“人家余郝都走放开胸怀,重新接纳凌芒伟了。你这个身心都健康的人是恐婚还是怎么的?”
“估计是巩婚。”
霍予沉:“看来还是何慈颂给你的安全感不够,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要挂电话了。要不我媳妇儿见我一天跟你打好几次电话,她会吃醋的。”
“你可拉倒,你媳妇儿会想霍予沉总算不烦我了,正好可以独处一会儿。”
“那是你。我媳妇儿才不会这么想,挂了啊。”
“今天的事谢了。”
“客气。”霍予沉放下电话之后,从书房回了卧室。
褚非悦刚从几个小朋友的房间里回来,笑道:“今天的事忙完了?”
“差不多,明天早上让张妈去照顾顾道就齐活了。”
“霍董,真觉得这个世界太小了,随时随地就能遇上熟人,真惊悚。”
“顾道这事儿他要是不想参与进来,处理这件事并不难,他已经自己走到陆家的圈子里了。不过,这事儿应该没那么简单。你想顾道是知道陆微言是他妹妹的,却没有捅破那张纸,在力所能及的方面帮助陆微言。至于这里面藏了愧疚或是其他的动机,我们不得而知。就目前看来,顾道没有报复或伤害陆家人的意思。反而是陆微言,已经差点害死顾道了。”
褚非悦实在想不通这一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霍予沉把她揽到自己的腿上,“你能琢磨出陆微言的想法的时候,就跟她差不多了。睡吧,别想这个,我想顾道会做些什么。”
“顾道这人怎么样?”褚非悦对此不太有信心,她是陆家的血脉不抱希望。
“顾蕴相信他,那他就还值得信任。”
“好吧,尊重你们看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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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道的体质即便是成年之后,抵抗力有了明显的提高,但还是不如常人。
别人生一场病或晕倒之后,醒来就没有多大的事了。
他却不一样,还会全身无力很久,思维也不清晰。
睡不安稳,醒了又头疼难受。
一个人生病的时候,情绪和性情都比平时压抑。
尤其是顾道。
他从小在鬼门关前徘徊过许多次,那种生命时断时续的恐慌感如刀子一般凌迟着他的灵魂。
越是徘徊在鬼门关前,常与死亡为伍的人,就会越能体会生命的珍贵与难得,就越想好好的活下去。
顾道目光朦胧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浑浑噩噩的想着,饶是他出生在不被人尊重,父母、妹妹的品质都值得商榷的家里,他也想好好活着,活出不一样的神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