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下她跟刘家的过去，可信度不太高。我当时也确实感受到了第三方视线，没料到是摄像机，也没料到楚清芳会这么想不开，在我面前自杀。”褚非悦想到楚清芳那个笑容，依旧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所以说你傻，说你天真。你知道刘婉宁没过多久就出来的事吗？知道刘婉宁和楚清芳的关系吗？楚清芳特地在你面前自杀，刘婉宁出来之后会怎么做？看到跟陆家、跟刘婉宁有关联的人你居然不跑走，而是跟人进行友好的会面，你也够可以的。”
被狠狠的吐槽了之后，褚非悦也觉得自己干了件特犯傻的事。
之前她的自我反省明显还不够深刻。
“我缺心眼，以后我就改名叫缺心眼了。”
“你还知道缺心眼这个词？我以为你从来没听过呢。”霍予沉语气里带了点嘲讽和揶揄。
褚非悦感觉胸口被扎了一刀，但她家霍董说的话也没什么毛病。
褚非悦摸了摸鼻子，问道：“楚清芳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她是自杀，原则上不需要做尸检，我让宁医生拿样品去检测，结果很快会出来。”
“嗯嗯。楚清芳找我的原因是想让刘婉宁和陆家人继续牵制我吗？”
“她用什么理由让你决定跟她单独谈谈？”
“她说她知道一些我妈的事，但听完之后我感觉她在满嘴跑火车，可信度不太大。她出现的唯一目的大概就是想给我添加一些麻烦。”
“就目前的状态来看，这个可能性很大。”霍予沉拍了拍她的脑袋，“行了，睡觉吧，我说了这事翻篇了就翻篇了，下次你再这么天真无邪的被人设计，我只能由衷的去怀疑你的智商了。”
“不会了。霍董，你一定要相信我。”
“一般不经过大脑就答的话，可信度都不高。你做好下冷战三个月的准备吧。”
褚非悦：“……”
……
清晨。
高高的大铁门依旧紧闭着，大铁门的角落里开僻了一扇小铁门。
过了早上九点之后，小铁门从里面打开了，然后走到一个瘦削、半头白发的中年女人。
那人正是刘婉宁。
陆默和陆微言见她出来，纷纷迎了上去。
刘婉宁看到陆微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眼圈立刻就红了。
用力地把陆微言拥在怀里，泪水盈满眼眶，滚过脸颊，“言言，我的言言……”
陆微言被拥进一个带着洗衣机味道的怀里，却没有推开。
她从小到大被刘婉宁抱过的次数不计其数，然而这是她愿意去感受的刘婉宁的第一个拥抱。
那怀里异常的温暖，就是各种文艺作品所描绘的妈妈的怀抱。
安心、温暖。
即使她的身上穿的不是最好的衣服，那粗糙的衣服面料刮得她的脸生疼。
陆微言都没有之前嫌弃的意思。
于是，她真的会成为顾道口中的“好姑娘”吗？
没有了攀比心，没有了对物质狂热的追求，她还能像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那样收获一份难得的感情？
跟她组成家庭的男人，不会嫌弃她走不了路？
陆微言一时间脑海里只能闪过顾道的笑容和他温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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