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逢白了他一眼,“他口风紧得很,我以前在他喝醉的时候套过话,什么都没问出来。他酒醒后狠狠的收拾了我一顿。”
霍予沉也只是想想,魏运年要是这么好套话,他也不能在那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几十年了。
所有人都怵他。
谁在一路往上爬的时候还没干过几件缺德的事,只要没人抖出来,那就不算事。
敢利用那些秘密的人都得用在刀刃上,毕竟稍有不慎,影响就大了,谁都不敢轻易动手。
另一方面是秘密是有时效性的,并非所有的秘密都能成为手里的武器。
有些过期了的秘密拿出来使用,只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霍予沉很明白这一点,因此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只是在跟魏逢开玩笑。
魏逢知道他是在开玩笑,随便扯了几句便离开医院了。
霍予沉活动了一下石膏腿,没有前几天那么糟糕之后,他才放下心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但他可真没想花这么长时间养伤。
他要真乖乖伤几个月的伤,黄花菜都凉了。
以前没给他媳妇儿一个婚礼,现在两个小家伙也已经长大到可以做花童的程度了,确实要好好办一场婚礼了。
他能确定他媳妇儿不怎么在意这件事,然而这是给他们自己创造的美好回忆,多几样总是好的。
而那些不确定因素也要一件一件的清理干净。
霍予沉思及此,握紧了手里的小瓶子,心里盘算着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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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
霍盈玉一次又一次地在宁湖边走着,却没有看到她想见的人。
她神情淡漠地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有些人将目光紧紧地停留在她身上,有些人则眼含算计地看着她。
霍盈玉虽然心智跟同龄人差距挺大的,但她也不是真的傻。
谁对她好,谁对她另有所图,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霍盈玉坐到宁湖边随处安放的长椅上,看着远处的仿古建筑。
原本她只是随便将目光放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之后,她的目光不由得便呆了。
这个仿古楼阁她曾在主公那里看到过图纸。
这个发现让霍盈玉的眼睛亮了亮。
这是不是意味着主公有可能在这里?
她心里既期待又有些胆怯,害怕见到主公。
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面目见他。
她和他见的最后一面,她还跟着他对着干。
她当时要是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说一两句话就好了,也许主公不会死,她也不会在往后的日子里陷入纠结之中。
别人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自己却很清楚。
其实在她让韩俊到山谷那边等着,她就已经背叛了主公。
只是她自己不敢承认罢了。
现在又做一些似是而非的事,从表面上看她是忘不了主公,真实的心境是她没有办法面对自己心里的愧意。
主公也许对别人很坏,做了很多伤害其他人的事,但他没有伤害过她。
而背叛他最狠的就是她。
她为了相识两年的二哥背叛了他。
这些话她没有办法跟别人说,只能把心里话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