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买完花后回到了主街上。
曹燕燕抱着一盆宁子青送给她的海棠花,心情似乎特别高兴,两人还相约几日后一起去放纸鸢。
宋钰略带愁容的脸上显得他心事重重,以至于曹燕燕叫他写好养花细则后送到曹府去他都没听见,他还回味着刚刚宁子青跟他说的那些话。
眼前的少女似乎一眼就能洞察人心,几句话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宋公子,静候佳音!”宁子青精致明媚的脸上有着让人拒绝不了的诱惑,宋钰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他像是做了什么错事,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
几人相互告辞,各自回府。
“你说宁子青和宋钰那个庶子在花市见面,两人举止亲密,相谈甚欢?”辉月阁中,宁子兰吃惊的听丫鬟丹樱带回来的这个惊人的消息。
“奴婢看着真真的,他们眉来眼去,亲亲我我,像是相识已久。难怪三小姐要推迟婚约,会不会两人早已私相授受,保不准还会私奔啊!”丹樱说得绘声绘色,连宁子兰都坚信不疑。
“原来如此,我就说宁子青是哪根筋不对,别人想嫁去苏府还嫁不了,她可好直接让七郎君推迟了婚约,怕是和宋钰那个庶子早就勾搭上了。”
“那宋钰生母也是个下贱胚子,当年舅舅可怜她将她买回府给了她一个容身之处,她倒好转头就把舅舅勾引到手纳她为妾,真是个不要脸的狐媚精!”。宁子兰鄙夷的唾骂道。
宋钰是宋氏娘家大哥妾室所生,那妾室本就是一个身份卑微的柔弱女子,当年为了卖身葬父,被宋钰父亲怜悯买下带回去留在身边伺候,一次和正室吵架后喝醉酒与那女子发生了关系,正室气得狠狠把那女子打了一顿险些赶出府。
不久后那女子却有了身孕,宋钰父亲不得不纳她为妾,为此正室一直记恨宋钰生母,平日里更是处处刁难,两母子在宋府过得如履薄冰。
“她既然这么不想嫁给七郎君,我们不如再给她添把火,让七郎君直接退婚吧!”宁子兰笑得阴险,连一旁的丹樱都有些害怕。
宁子青回到晞园,和银香忙碌了好半天,按照宋钰教的方法打整好了几株海棠花盆栽,摆放在了她的窗前,两人正在洗手歇息时,李钱儿送来了茶水,她将茶水递给宁子青又转头问银香。
“银香,小姐那张蝴蝶戏百花的帕子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有见着吗?”
宁子青听她问起此事,这才想起那晚霍云诀用她的绣帕去包毒针带走了,现在都没还回来,一想起霍云诀,宁子青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
李钱儿将她脸上的表情收入眼底,眼睛不经意的闪过一丝狡猾。
“许是丢了,找不到就算了,这点小事无须再过问!”宁子青喝完茶水,冷冷的扫了李钱儿一眼。
李钱儿心虚的垂下头不敢再说话。
接下来的几日,宋钰时不时让小厮送一些盆栽去曹府,并附上自己亲手写的养花细则,小厮送完盆栽后也不过多停留,曹燕燕身边的丫鬟还来不及问话就见他快速离去。
曹燕燕起先也没多在意,后边宋钰就不再送了,她倒有些纳闷了,不是说好教她种花的吗?
春雨接连下了三日天空才放晴,雨后的空气都是潮湿的气味,窗前的海棠花开得正艳丽,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李钱儿手里握着一封信急匆匆跑了进来,说是有人托下人转交给宁子青,宁子青莫名其妙的接过书信打开看了信上写的内容。
是宋钰约她去四方楼有事相商,宁子青将信折起,唇角微微上扬,浅浅一笑,李钱儿乖巧的站在她面前缄默不语。
“钱儿,我和银香要去四方楼见一个重要的人,若是夫人问起,你就说我去绣禾坊买衣料去了。”宁子青转身进屋更衣,她特意精心打扮一番,穿上一身华丽耀眼的衣裙,美得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