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集团的大股挂在他们父子名上,霍危虽说没有来过几次公司,但他有经商头脑,大部分生意都是他揽过来的。
只是对外,功劳挂在霍海岩头上。
父子俩不分彼此,霍危也不要名利,但是霍海岩拎得清,这家是谁撑起来的。
再者。
霍危的年收入不菲,几乎都会给霍家一半。
韩雪雯从嫁过来开始就主内,做豪门太太享清福。
霍海岩惯着她,让她生活优渥,这么多年她花钱跟流水一样,撑面子花一半,自己享受花一半。
已经成习惯了。
突然断掉她的钱,跟要她命有什么区别。
霍海岩为难,“她干什么了,你要这么逼她。”
霍危喉结一滑,“她打了清歌。”
“为什么打?”霍海岩问,“清歌犯错了?”
“是妈犯错了。”霍危没有耐心,视线落在牛皮纸文件袋上,“爸,现在政策改了,查得严,我明年升职,上头会特意盯我,你知道我的性子一向清廉,帮理不帮亲。”
霍海岩,“……”
他知道这儿子,从不会开这种玩笑。
所以等霍危一走,霍海岩立即拨通老宅电话。
紧张很久的韩雪雯,在接到丈夫电话后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海岩。”韩雪雯语气低落,带着隐隐哽咽。
霍海岩心情不好,“你说你好好的,打清歌干什么!”
刚准备哭的韩雪雯被训斥得发愣,“你都知道了?”
“阿危来找我,直接把我之前犯的事甩我脸上!”霍海岩气势汹汹,“他还是第一次跟我打仗!”
一打就下手这么狠。
把他都给整蒙了。
韩雪雯意识到事情越来越严重,又恼又怕,“他想干什么,难道为了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打清歌?”
韩雪雯崩溃,“你儿子跟任清歌都睡一块了,我冲动打了她一巴掌,多大点儿事,他至于吗?”
霍海岩越发暴躁,“就因为睡觉?”
他还以为是任清歌犯了天条呢!
“阿危喜欢谁是他的事,他都三十多岁了,跟女人睡觉怎么了,你急他结婚生子,又不准他找女人,有你这么当妈的吗!”霍海岩怒斥。
韩雪雯脾气也上来了,“他有瑶瑶了,还跟任清歌不清不楚,我教训他不应该吗?”
“你教训他你打他啊,你甩清歌巴掌干什么?!”
“霍海岩!你现在敢凶我了!”
霍海岩懒得跟她说,挂断电话。
想起霍危交代的话,霍海岩又懊恼。
真断了韩雪雯的钱,她不知道要多难受。
多年夫妻,他不心疼老婆是假的,但是桌子上的文件白纸黑字,也炙烤着他。
断吧!
霍海岩拿定注意,先走一步看一步。
……
霍危回到别墅,差点晚一步。
任清歌收拾好自己准备走,刚开门就碰见他。
霍危抱着她进去,坐在沙发上。
药物被脸颊吸收,消了肿,但是印子还深。
任清歌头发散下来,遮住了。
“霍危。”任清歌注视着他漆黑的瞳孔,“我们的关系曝光,你现在是什么感受?”
霍危抿了抿唇。
其实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给任清歌名分。
韩雪雯那边威逼利诱,最后迟早是会松口的。
但是最难攻克的那一关,是眼前的任清歌。
她不想过水深火热的婚后生活,也不想让霍危在女人和母亲之间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