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霆眼神冰冷，既然他的命是苏念雪拼死换来的，那他就必须，为她永远除掉这个祸根。
苏念雪也怀疑地连连摇头。
“作为神仙只要看一眼，就能判断出一个人品行好坏，
当我第一次看到元景澄的时候，他是几乎没有瑕疵接近圣人的光辉品质。
那个时候我以为，如果当今世界还有人能够飞升，元景澄会是最有希望的那个。”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人性泯灭，沦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他杀了那么多人，甚至自己的门徒也不放过。”
陆以霆说着眼底逐渐猩红，“只有杀了他，才不会有更多人死在他手里。”
“而且杀了他，也就能解了离心咒，如果以前还有顾虑，现在我们根本不用再顾忌一分一毫。
元景澄从任何角度都是死不足惜。”
苏念雪垂眸，难道真的是她一开始看错了？
如果她没看错，一个人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变了个样子呢！
“有没有可能，他有什么原因，不得不这么做……”
苏念雪仔细一想，觉得元景澄身上还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念雪，神仙可以心怀大爱，但你要是对恶魔也仁慈，就等于纵容他继续作恶。”
“不，我没有对他仁慈，他当然该死，但我想弄清楚这其中的原因。”
“也许，等他临死之前，才会主动坦白一切。”
陆以霆目光极寒，“我可以保证，在杀他的时候，会给他留一口气说话。”
苏念雪沉默了一会儿，“好，我同意。”
“如果你要杀他，我会给你递刀。”
陆以霆唇角上扬，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快慰。
而这个时候，一股强大的妖气逼近，这让陆以霆很是警觉，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朝外看去。
可窗外却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
“有人……不，是妖。”
陆以霆快速走到窗口，猛地推开窗户，而外面还是安安静静地。
这时，苏念雪也走过来，抬起头，看到半空中一股浓郁的紫色妖气！
“这是，大周山的！当时我们看到的紫色妖气，竟然到这里来了。”
苏念雪脑海中一下晃过那个红毛小子的模样，虽然没有原因，但她就是下意识地把这股妖气跟他画上等号。
“以霆，我在大周山曾经见过一群妖，其中有个让我很是在意，虽然他身上没有任何恶意，但那股妖气让人无法忽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应该就在附近。”
听到苏念雪的话，陆以霆不由蹙起眉头，“你是说，这不是姜林的……”
“姜林虽然是妖，但妖气没有如此强大，这种程度起码也是个妖王级别。”
苏念雪抿了抿唇，“我觉得他一定就在附近。”
“但我们现在都要一段时间恢复，如果他不来惹事，我们暂时不要去找他。”
陆以霆点点头，眼神却分外凝重。
不远处一颗梧桐树的枝头上，红杜鹃的两只黑色小眼睛炯炯有神。
“这女人还挺警觉的，我的妖气有这么明显嘛，当妖王也挺麻烦的……”
媚九不爽地皱了皱眉，第一次感觉这身份让他在人间行走很不方便。
“要是想无痛接近这个女人，必须得找个办法，压制一下我的妖气啊。”
媚九想着就从枝头飞起，拍拍翅膀，朝着远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