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小时前。</p>
威廉顺着空气中微弱的气息，走到了欧克兰的一个十字路口。</p>
这里是高薇人帮的地盘，他们是这座城市中除了赛里斯人外第二多的移民。虽然人们经常会误以为高薇是汉普顿的一部分，但实际上高薇和汉普顿的关系差不多相当于二十年后赛里斯和倭国。</p>
十字路口的人流稀稀疏疏，运货的马车相继经过，地上横流着从建筑中泼出的污水，马粪落进污水里，排泄物的碎片和恶臭味一起被冲得到处都是。</p>
威廉捂住鼻子，他还不是很适应这种味道。</p>
“看起来也没什么变化啊……”他小声嘟囔道。</p>
“你说什么？”在他身体里的制陶匠开口问道。</p>
声音依然是从威廉的脑子里传出来，但他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p>
“报纸上说的，一周前的欧克兰大狂欢。”威廉道，“媒体报道地声势浩大，我还以为欧克兰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到处都是失心疯的人。”</p>
“不过，除了警察多了一些，好像还是一副平常城市的样子？”</p>
威廉一边循着气味走着，一边自言自语，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制陶匠的笑声。</p>
“当然，毕竟事实上的因此受害的人只有不到百人，死亡的只有十几个人，大多还都是因为交通事故，对于这座城市而言，这远不及国税局查一次税来得伤痛大。”</p>
威廉有些惊讶：“只有这么点人？”</p>
“不应该吧，就算毒品造成的直接危害的确只有那几起交通事故，但是，但是后续爆发的混乱中又有许多人都死了，还有因此染上毒瘾的人，根本不在少数，怎么可能只有一百多人受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