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阮子君告了假,阿文趁着中午来到水乡胡同,她近日都成了这里的熟客,守门的小厮根本也不用通报,直接将她带进了屋。【】
“上次让你带回来的人在哪儿?”阿文见到言慕后开门见山。
言慕微微一笑,知道她这是要审问‘犯人’了,带着她来到地牢。
吴妈妈自从被抓后,开始是惶恐不安的,她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死路一条,可没想到,这一抓就是一月之多,每日除了送饭小厮,她再没见过其他人,自然她也不知道抓住自己的是谁。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她也是练过的,听出这次不再是一个人,似乎有两三人,她心头一警,假意闭上眼睛睡觉。
阿文推开牢门,打量了四周一番,才道:“让她住这样好的地方,是不是太浪费了。”
言慕无奈摆手:“你说的不要弄死了,我人给你看的好好的,剩下的,随你怎么办。”
“还有一个呢?”阿文看了看左右两个囚室,没有看到人。
言慕笑道:“自然是分开关着。”
阿文拖着下巴想了想,“不行,分开多没意思,把她关到隔壁,这里应该不隔音吧。”她试探着啊了两声。
言慕摇摇头,将武清将常喜关到了隔壁的囚室。
阿文很是满意,来到吴妈妈身边,笑着幽幽道:“吴妈妈,睡的差不多了,该起了吧。”
吴妈妈心头一沉,想了想,还是翻身而起,见到阿文后。满脸的震惊,“竟然是你?”
阿文一副不解的样子,“哎呀,可不就是我了,吴妈妈伺候在夫人身边,应该是见过我的,怎样。对这里还满意吗?”
吴妈妈面上一喜。“太太她终于扶正了?”这样,她所做的一切也都值了。
“是啊,现在已经是夫人了。可是多亏了你呢。”阿文嘻嘻一笑。
吴妈妈被她看的心头发慌,恼怒道:“你抓我来做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奴婢,竟敢以下犯上,识相的话赶紧放了我。这样夫人还能饶你一命。”
阿文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似的,笑的前俯后仰。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她擦着眼角的泪花,“吴妈妈,你是天真呢还是无邪呢。还是真的----蠢的要命呢,不过看你一大把年纪了,估计是脑袋不灵光了。你觉得我是请你来做客的吗?”
吴妈妈一怒,厉声道:“那你到底想要怎样?”
话一落。就听到隔壁的常喜似惊喜又似害怕的声音,“吴妈妈,吴妈妈是你吗,我是常喜。”
吴妈妈一愣,猛地看向阿文,“你将常喜也抓来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阿文摸了摸自个儿的脖子,不急不缓的道:“听过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话没,我一向都挺大胆的,这话已经不止一人说过了。”
武清提着一个布袋子走进来,古怪的看了阿文一眼,递给她。
阿文打开布袋子一看,里面蠕动的一团东西,扭曲在一起,看的人头皮阵阵发麻。
她将布袋子拿近给吴妈妈看了看,笑的如沐春风,“看到没吴妈妈,你若是不乖乖配合我的话呢,这些东西,可都是要伺候你的,你伺候别人大半辈子了,现在就换别人伺候伺候,那滋味,肯定回味无穷。”
吴妈妈看的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语气中不自觉的颤抖道:“你----你到底想要怎样?”
阿文啧啧摇头,拍着她的脸,一副‘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我都说了,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什么,你是蒲凤从蒲家带来的,自然对她的一切都很料了解,正所谓知己知彼,我要对付蒲凤,你说你要告诉我什么?”
“呸----”吴妈妈冷哼一声,将脸别在一边,“你直呼夫人名讳,已经是大不敬,竟然还妄想----”
阿文脸色倏地一冷,伸脚就是一脚踢在吴妈妈的心口。
吴妈妈撞在墙上,又被弹回地上,喉咙一甜,心口疼的像被几千斤撞过一般,她没想到阿文看起来小小的,脚上力道竟然如此之大,只是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