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韬期望能从阿文的脸上看到恼怒,没想到后者一脸平静,双眸更是古井无波,他不禁疑惑道:“你不生气?他真这样说了,说把你换给他。【】不过我没同意。”
阿文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们是主子,说这样的话也不足为怪,奴婢也不会生气。”因为知道并没有认真。
无论是柴茂建说要换她,还是阮韬不愿意,阿文其实都知道,两人都不是认真的,自然她也没必要生气。
“你真的不在意?”阮韬不信的又问了句,按道理阿文该生气的才对啊。
阿文摇摇头,“奴婢还要多谢四少爷的维护,不过柴少爷肯定也是说着玩儿的,当不得真算不得数,四少爷也别纠结自己了。”
阮韬脚下一顿,正色了几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我是说,他是真的想让你去柴府?你愿不愿意?”他知道阿文并没有签卖身契,所以去或留都是阿文说了算。
柴茂建对阿文绝对心思不纯,同为男人的他,能够看出后者对阿文的在意,这也是他最气恼的地方,阿文明明是阮府是他的,他一个柴家的人这样横刀夺丫鬟,着实让人恼怒。
特别是柴茂建竟然挑衅的说他与阿文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想到柴茂建说这话时的**不清的表情,他就恨不得将阿文拉着当面对质。
“四少爷----四少爷?”阿文喊了两声,阮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她摇了摇后者的胳膊,阮韬才回过神。
“你跟柴茂建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抓住阿文的手腕儿,似乎不说明白就不放手似的。
阿文想了想。疑惑道:“莫非是之前与七小姐和柴家三位少爷喝酒的事。”
阮韬果然一怒,颇为懊恼的道:“你们什么时候又一起喝酒了?女孩子喝什么酒,还跟那三个人一起,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阿文耸了耸肩无辜的道:“这不能怪奴婢啊,奴婢只知道奉命行事。好了四少爷,时辰也不早了,您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奴婢也要回荷园了。”
“等等。”阮韬一把拉住她。“这个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你跟那个姓柴的,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阿文点点头。又摇摇头,“奴婢与柴大少爷不像是四少爷想象的那种关系,四少爷放心,奴婢与任何人都没有男女关系。”包括你四少爷。
阮韬却像是安心了似的。猛地松了口气,放开阿文的手道:“那行。你先回去,路上黑,你等等,我去给你找个灯笼来。”
等了片刻。阮韬就提着两个灯笼,一个给阿文,一个给自己。两人这才一同走出慈善苑院门。
梅氏坐月子期间,对阮子君催的少了。阮子君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跟谭洛说了自己的情况,并且也反问了谭洛的家里情况。
谭洛则道他早几年就离开了家,并且再也没有回去过,所以并不知道现在的家到底还有哪些人。
阿文知道这些话后,心中又有了另一个疑问,谭洛既然说那家对他很好,那为何几年都不回家呢?特别是几年不回竟然还不担心家中人的死活,这似乎有点说不通,不过这话她也没有对阮子君说,否则后者恐怕要被弄的心慌慌的。
梅氏坐月子对府内的一切没办法面面俱到,所以则由蒋氏管理了一部分,而蒋氏又知道阿文极聪明,所以总是将后者带在身边,时不时的让阿文出个主意,而时间呢,也在这个不知不觉下迎来了仲夏,以及阮子君的生辰。
阮子君现在是阮府嫡女了,那过生辰的排场肯定不能与庶女相比了,不过因为亲事一直没敲定下来,所以这及笄礼倒是也往后推了推。
这让阮子君很是开心,至少不用立马就面对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而且阿文也还没想出个好办法来成全阮子君和谭洛,毕竟这可不比秀儿和大宝那样。
有恩怨解决了就行,可这个是大家族受到世俗理念的束缚,贵贱之分已经深入骨髓,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同意阮子君与一个卑贱的流浪人结为连理的。
就在阿文还在苦思冥想到底要如何办的时候,却迎来了另一个噩耗。
天子每三年一次的选秀,今年竟然提前了一年,圣旨颁发下来,规定所有朝中大臣,家中若有十三岁到十六岁之间还没定亲的女子,都必须入宫选秀。
作为知州城的知府,阮云贵理所应当的要做好表率,于是乎,再观之阮府的几位小姐中,正常在府的只有阮子清和阮子君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