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才和怀孕一样，其实是很容易被发现的。</p>
二十岁阳光的脸，配上成熟男人的行为习惯，这中间的差异只要细心观察，足够引人注目。</p>
何况在一个弥漫着灰尘和异味，到处是建筑垃圾的地方，李清源一身henrypoole西装，想不引人注目都难。</p>
刘富民认为这是一个考验，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p>
十天饭，大不了百来块港币，赌一次机会，他愿意。</p>
李清源也很愿意，做出一副看你表现，表现好有机会给你的暗示。</p>
若相处愉快，刘富民的期待不会落空。</p>
反之，白吃十天饭的事他也不是做不出来……</p>
离开饭摊，李清源往巴士站点走去。</p>
乐华邨位置在观塘区，这里最初是一片盐场，从五十年代填海开发，架设电线，随着工业的发展，目前已经初步繁荣。</p>
不过到了90年代，这里又会随着港岛工业的衰落而沉寂下去。</p>
目前，观塘正欣欣向荣。</p>
走到巴士站点附近，李清源左右环顾一圈，眼神一亮。</p>
像是渡口、火车站、巴士站点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最多的就是报纸档，多则五六家，少的也有两三家。</p>
李清源站在原地观察半晌，才精心选了一家走过去。</p>
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披着毯子慵懒靠在躺椅上，端着份杂志看得正入神。</p>
“来份《大公报》。”</p>
“自己拿喽。”女人指了指众多报纸，随口敷衍。</p>
李清源既没掏钱，也没拿报，又问了句：“阿姐，哪家报纸好卖？”</p>
女人眼眸亮晶晶，估计是正看爱情小说入了神，头都懒得转过来：“文汇星岛东方……”</p>
她像报菜名似得连珠说了一串，李清源道：“阿姐，你卖哪份报更赚？”</p>
女人脸上闪过一抹不耐，转头一瞥，呼吸忽然一滞，然后露出个矜持友好的笑容。</p>
“刚才没听清，靓仔，再说一遍好吗？”</p>
李清源又重复了一遍，女人挺了挺白皙的脖子，笑盈盈道：“还不都一样，你是带纸佬啊问这个做咩？”</p>
带纸佬说的是报纸代理商的下级分销。</p>
李清源摆摆手，逐一拿起女人刚才说的几份报纸拍了拍。</p>
“我有法子让这些报纸让利给你，阿姐想不想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