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之开口道:“王爷既有梁国印,就不该浪费,一来提前打造治国班底,为以后进军大陆做好准备,二来以王庭运行,便能广纳英才,分封诸将,册封官员。”
“要知道,对于很多名士来说,他们也许看不上一个封王,但绝对会对封国上心。毕竟,王爷能给他们的,远远超过任何封王。”
“正如王爷之前所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让利于民,让利天下,比所谓的施恩,施德更能得人心。”
秦云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本王也正有此想法,但开国之事,尚且太早,还需做足准备。”
“怎么,王大人这么破不及待荣登宰相之位?”
王牧之跪伏在地:“臣不敢,臣只是期待能够更快更好地发展罢了!”
秦云笑道:“欲速则不达,当务之急是先把琼州发展起来,当有一天,琼州一州之地可抗衡一国之力时,这大夏本王说一,谁敢说二。虚名终究没有实打实的实力有用!”
“是臣着相了。”王牧之拱了拱手。
秦云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你在琼州设立招贤馆,专门派人寻访天下名士,提前打造班底。”
“诺!”王牧之拱手道。
秦云接着说道:“除此之外,王大人,你觉得当下最重要事情是什么?”
王牧之:“臣以为,需攘外安内。对琼州而言,外部的威胁无非是海盗,这一点,臣并不担心,有鲁大师和殿下手底下的武将们,扫平海盗指日可待。”
“臣担心是本地势力,这么多年来,琼州的官僚机构早已腐朽僵化,除了州牧为朝廷委任外,其余地方县令,府尹皆是豪强把控,这不利于发展,更不利于往后殿下政令的施行。”
“所以,第一件事,便是清理官场,整顿吏治!”
秦云哈哈大笑:“知我者,军师也!此事,本王就交给你办了,一个句话,不服者,杀!”
王牧之一顿:“要是世家联合起来?”
秦云冷哼一声:“杀!”
王牧之点了点头,他就喜欢这样的上司,不墨迹。
要是别的王爷恐怕还会顾及名声,但他清楚秦云是讲究务实的人。
第二天,王牧之就带着影卫直接抄了琼州州牧的家。
并细数琼州州牧的十条罪恶。
“梁王诏曰:琼州州牧林虬髯,勾结海盗残害同僚,任职期间聚白银十万之巨,今革职查办,以儆效尤。”
“你……你们凭什么抓本官?本官无罪,本官是朝廷命官,是皇上亲自赦封的州牧,你要那我,需三司会审,需陛下首肯!”
王牧之笑道:“林大人,你是朝廷赦封的不假,但琼州乃是梁王的封国,也就是说,梁王殿下有权任免琼州所有官员。”
“再说了,林大人贪赃枉法,勾结海盗,就这一条就能要你狗命!”
“王牧之,你敢杀我,我林家绝不会饶过你!”林虬髯恶狠狠地说道。
王牧之冷笑道:“是吗?来人,剐了!”
“王牧之,你敢?”林虬髯,一路挣扎,但还是被影卫带到了菜市外。
说剐绝不刀,铜锅烧热水灌顶而下,刽子手直接开皮。
惨叫声不绝于耳!
周遭百姓,看到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州牧被处以如此极刑,一个个却是吓得胆寒。
当然最害怕的莫过于那些琼州官员派来的眼线。
不到半日的时间,琼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收到了消息。
“这可如何是好,那王扒皮,一介书生,怎的如此心狠手辣!”
“是啊,州牧大人说剐就剐,诸位咱们得给自己找个出路。”
“要不,写信给朝廷?”
“你傻啊,此去京城九千余里,等你慢悠悠地送信到达时,坟头草都长高了,要我说不如反他娘的,琼州是我琼州人的岛,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肆的。”
“真反啊!”
“那不然呢?秦云不给我们活路,就别怪我们心狠。这些年,朝廷对琼州一直是怀柔之策,不就是害怕咱们反了吗?”
“我估算了一下,秦云手底下不过三千来人,我们各家起兵,足足四五万有余,到时候再和独眼联盟里应外合,定杀他片甲不留。”
“要是被朝廷知道了该怎么办?”
“朝廷有水师吗?这一大片海,便是你我的天然屏障,此事,干不干?”
“干!那就说好了,三日后起事,我去通知独眼联盟。”
……
琼州,梁王府。
这是秦云征用的琼州州牧府,此刻杨勇带人进来。
“王爷,琼州各地世家以及各级官员,准备造反!”
秦云不急不慢地放下手里的毛笔,负手笑道。
“好啊,他们不反,本王怎么有理由收他们的土地。都准备好了吧!”
杨勇拱手道:“王爷,各家高层早已被属下密切监视,随时可以动手。”
秦云:“为避免夜长梦多,今晚动手!”
“诺!”
事实上,秦云可没工夫和这群人玩钩心斗角,他要的是一个干净且完整的琼州,屁大点儿地方,世家好几十个,土地都被他们占完了。
不灭他们,哪里来的土地搞发展?
琼州和通州不一样,这里他可以随时折腾。
翌日,王府外,三十二家大大小小的世家家主被五花大绑,整整齐齐地压在门前。
杨勇拱手道:“禀王爷,这些人密谋造反,已被臣擒住。”
秦云从门内缓缓走出,目光冷冽。
“造反者,罪几何?”
“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