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洋用四川话说一句，然后将记录本拿了起来，眼睛盯着上面的宋词，嘴里用四川话编道，“潘杨氏愿以自家房屋作保，保证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并且不告诉其他人，如有不实，如果告诉其他人，房屋充公。警局付五百元用作奖励。立据人，潘杨氏——有没有问题，要不要让保长进来帮你看一哈？”</p>
说完编的词，苏林洋问道。</p>
“咋个又多了个不告诉其他人哦？”潘杨氏问。</p>
“这么说，你打算告诉其他人？”</p>
“没得，我就是随便问一哈。”</p>
“要不要把保长叫进来？”</p>
潘杨氏摇头，“要让他掺和进来，我一分钱都拿不到。不用了。”</p>
“那你就画个押。”</p>
苏林洋将记录本推到潘杨氏面前，然后从皮包里拿出了印泥，放了过去。</p>
“摁哪里？”潘杨氏举起蘸了印泥的手指，向苏林洋问道。</p>
“摁这里。”</p>
苏林洋俯身过去，手指指了一下最下方这首词的作者名字。</p>
潘杨氏在名字上摁下了自己的手印，然后将这张纸递给了苏林洋。</p>
苏林洋将已经准备好的五百元钱递了过去……</p>
交接完成，苏林洋从皮包里拿出一叠从沈君舟那里拿来的照片，放在了潘杨氏的面前，说道：“这里面，谁是让你去贴诗的那个人。”</p>
照片是两天前，监视特务在孙广森留下取件暗记的几处地点暗中拍摄的，苏林洋随便拿了一些，然后将胡才、刘全福两人的照片，以及林卫姝、萧玉琴、辰美钟表行的老板崔国平和他的妻子崔徐氏、隔壁裁缝店的裁缝、伙计和裁缝死了的侄儿，这些人的照片混了进去。</p>
潘杨氏接过照片，一张一张认真地看了起来。</p>
苏林洋也不催促，抽着烟，在边上很有耐心地等待着。</p>
等了很长一段时间，烟抽了几支，潘杨氏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有点像是这个人——”</p>
潘杨氏对着照片说道。</p>
“我看看。”苏林洋将照片接了过来。</p>
照片是刘全福的照片，这让苏林洋有些意外。</p>
原先他以为，干掉杨志超是胡才、刘全福这两个人在山城的最后任务，杨志超已死，这两个人肯定已经离开了山城。现在看来，他的判断是错误的，这两个人——最起码，刘全福并没有离开山城，这个地下情报网的负责人远比他想的要大胆得多。</p>
“不过那个人脸上没得这颗痣，也没留胡子，眉毛也要淡一些。”潘杨氏补充说道。</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