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目不转睛地凝了叶芸两秒,一声不吭关上了门,接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朝炕边走来,煤油灯的微弱暖光把他高大身影照的逐渐笼罩住了叶芸。
叶芸心里直冒冷汗。
她急忙拉开两床薄被,拍拍外面的一条,“这个给你睡。”
然后,麻溜地脱了鞋上炕,钻进里面的被窝就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秦铮:“……”
空气一时间安静了。
“叶芸?”
站在炕边的男人一动不动地凝着炕上鼓起的被窝,被窝里的叶芸闭紧了下双眼,假装听不见。
气氛死寂。
木头老窗户微微开着,土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到随着夏夜凉风吹进来的嗡嗡虫鸣声。
片刻后,屋子里响起了一道浅浅的无奈叹息声。
这声叹息中的无奈也让叶芸心下微微一松,她最是了解秦铮,这声叹息说明他服软了。
这个男人啊。
除了那晚实在被她气急,又有什么事会不顺着她呢?
前世的秦铮,有时也会壮着胆子出现在她面前刷存在感,但凡她冷一下脸,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硬是会被吓得一声都不敢吭儿。
今天的秦铮也是。
他会因为她稍稍的一点示好,便激动的不能自已。
最好的是他知道护着她。
今天她明明可以一个人对付赵文生母子,他也完全可以冷眼旁观,毕竟这是她自己的烂桃花,但他还是选择站出来跟她一起面对,生怕她吃了亏。
她是在这个年代活过来的,她清楚秦铮这种男人有多不可得。
怪她上辈子活的太消极,因为舅妈不让她上学,逼她嫁人,又有赵文生母子轮番给她洗脑,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病秧子,于此她一直都活在怨天尤人的痛苦中,根本看不到秦铮对她的好。
忽然身边的床榻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