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你没看到刚才那马良栋他妈的眼神，恨不得把你生吞了。还有那个老头，是他爸还是爷爷？看着也可凶了。”
“那是他爸，农村人显老。他们那里男人是一家之主，他家啥好吃的都要先供着他爸吃，家里要是谁惹马老头不高兴了，张嘴就骂抬手就打。你别看马良栋的妈五十多岁，到现在还是一不满意抬手就打，给老太太打的嗷嚎乱叫，满院子窜，老头子还追着打。”
“什么？”杜晓简直不敢相信，“他爹现在还动手打他妈？”
“那可不，我以前也不敢相信。跟马良栋回了趟他们家才知道，在甘省农村，那边儿只有男人才叫人，女人是保姆是生孩子的工具是干活的牛马，就不是人。
好在我离婚了，这种极品就留给李淑媛吧，我看这两家凑在一起能变成什么样。”
“那不得打起来？”
叶昭对杜晓笑笑，“那我可就不操心了，这天热得没胃口，也不知道今天中午吃什么，我想吃虎皮辣椒。”
两人说笑间来到食堂，叶昭看了下食堂今天的菜，感觉太素了，虽然天气热，但天气热的时候光吃素她吃不下去，总想吃点好的。
“今天有保健菜，我去端一个。”
“哎，昭昭，我也端个保健菜，然后咱俩再打点青菜，一起吃。”
“行。”
叶昭跟杜晓两人先排队打了米饭跟小青菜，然后二人拿着保健票一人选了个保健菜，杜晓挑了个扣肉，叶昭挑了个红烧鱼块。
厂里每个季度给职工发十张保健票，这十张保健票可以在食堂窗口兑换保健菜，也可以私下买卖，三块一张，不过大部分人都不会卖，毕竟三块钱可抵不上一份保健菜。
保健菜每周五出，全都是大荤，扣肉粉蒸肉鸡鸭鱼，有孩子的家庭还经常周五买两份保健菜带回去，给家人改善生活。
以前杜晓舍不得吃，总是打了带回家跟家里人一起吃，但现在她不愿意了，因为她发现不管她怎么做，父母还是偏心弟弟们，弟弟们也不念她的好，就说这次父母逼他相亲，两个弟弟还说她早该结婚了，到时候她房间腾出来，他们才好娶媳妇。
这些话每说一次，杜晓的心就伤一次，直到伤透了心。
加上叶昭无意间跟她说的一些道理，杜晓也觉得自己应该先对自己好，有能力再去对其他人好，牺牲自己去帮助他人，那都是傻，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因为有保健菜，今天许多人来得很早，不一会儿诺大的食堂就坐得满满当当，等马良栋带着父母小妹到食堂，环视一圈，居然没有座位。
马老太闻着食堂饭菜的香味，看着这么多人在吃饭，突然感觉饿了，看着别人吃肉，嘴里蓄满了口水。
“爸妈你们等会儿，我找个位置。”
马良栋四下张望，发现哪哪都是人，偶尔有空位置，就是一两个人的，也不够他们四个人坐，心下焦急到处看着，突然发现有一桌人起身要走，他连忙叫上父母小妹大步过去。
等坐下才发现，隔壁桌就是叶昭和杜晓，两人正吃饭呢，白米饭小青菜最可气的还有两份保健菜，全都是大荤。
马英看到叶昭面前一大碗油汪汪的扣肉，三肥两瘦的大肉片子，染上酱油浓郁的颜色，整整齐齐地码在浸满了油的干豆角上，一看就好吃。
还有那一大碗鱼块，每个鱼块都两三指厚，烧得浓油赤酱，看得马小妹口水差点流出来，“哥，我要吃这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