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交融越发激烈。</p>
李延年的肉体甚至发出了火车鸣笛般的声响。</p>
水汽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它们向着李延年的灵体缓缓飘去。</p>
李延年冷眼旁观着。</p>
只见水汽的末端开始变得漆黑深邃，在即将接近灵体的瞬间它们化作了一具具恐怖尸骸。</p>
陛下！</p>
陛下！</p>
尸骸们疯狂地哀嚎着，咒骂着，哭泣着。</p>
无数只漆黑干瘪的手臂探了出来，它们奋力伸直，不停抓挠，就像一片污浊浪潮，想要将李延年彻底淹没。</p>
“这是要复仇吗？”</p>
李延年淡淡想到。</p>
“这就是我所背负的罪业吗？”</p>
李延年感觉自己越来越轻，也飞的越来越高。</p>
然而肉体中弥漫而出的水汽仍旧不见停歇，尸骸们终于汇聚成了一只遮天蔽日的大手向着灵体探去。</p>
李延年甚至在掌心之中看见了纪时年，看见了虞虎城，看见了无数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他昔日的袍泽们，是他昔日的战友们。</p>
他们张着嘴嘲笑道：</p>
“陛下，您要逃吗？”</p>
“逃？”</p>
李延年突然停了下来。</p>
“朕从来不曾逃避过。”</p>
“不，您畏惧死亡，您逃避死亡。”</p>
“哈！”</p>
李延年忍不住轻笑出声。</p>
“那是反抗，是征服。”</p>
“诡辩，诡辩！”</p>
数之不尽的狰狞面容依次开口。</p>
然而它们的凄惨模样却更加坚定了李延年心中的想法，他缓缓走向了手掌。</p>
“是谁定下了这天地间的道理和规则？”李延年质问道。</p>
“是仙是佛！”</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