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血腥味窜进鼻腔，脸上满是滑腻粘稠的鲜血一滴滴往地板滴落，许寂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鲜血，手掌上同样也满是赤红。</p>
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却是突然涌上许寂心头，久久不能散去。</p>
“好了，去隔壁淋浴间洗洗吧。”</p>
许寂回过神来，下意识朝着声音传来处一看，牛勇面色平淡，显然对此事见怪不怪，身上没有沾到一滴血，显然已经很有经验。</p>
许寂机械点点头，可直到洗净了身上的血污，似还能闻到一点淡淡的鲜血味。</p>
“第一次见血，感觉怎么样？”看到许寂洗干净出来，牛勇走过去问道。</p>
许寂张了张嘴，似是翻遍脑海想要找到一个词来形容自己如今的状态，犹豫半晌道：“很……不安。”</p>
牛勇笑笑：“第一次见血，跟你以前想的都不一样吧？”</p>
许寂点点头，此时的心情也平复许多，道：“我原以为只是很寻常简单的一件事，但当我打算下手时那雄鸡的挣扎求生却远远超乎了我的预料，直到鲜血从我脸颊滑落，我才确切注意到一条生命在自己手中逝去。”</p>
“世上只有人会因为自己亲手杀死的生命而悲伤。”牛勇笑笑，“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的法则，唯有人，会因为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唯有人，会因为闻其声而不忍食其肉。”</p>
“其实你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至少你没有因为杀只鸡就吐出来。”</p>
许寂勉强笑笑：“但第一次见血总还是觉得有些不安。”</p>
“事实上这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反倒是若是有人在第一次见血时就兴致高昂才要小心，这样的人极容易成为罪犯。”牛勇拍了拍许寂的肩膀安慰。</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