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姜糖知道这种事对于普通人来说太过匪夷所思了,不过他既然问了,她也不会有什么隐瞒,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
徐炎也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好家伙,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听起来好像很可怕的样子,话说他现在是不是该买个保险来着。
就是不知道万一哪天真的出事了,给不给他算工伤。
在他们说话的间隙,丘九言也走了进来,看到他这神游的模样,忍了又忍,最后到底还是没忍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说:“你先出去,我们说会儿话。”
有他在,总感觉正经不起来。
听到这话,其余人也都看了过来。
徐炎脸一红,有些尴尬,讪讪地点了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出去。”
走神还被抓包什么的,未免也太尴尬了。
他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走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上。
坐在外面的走廊上,觉得无聊,索性就把手机又拿了出来,刚一打开界面,看到的就是他之前说的那个大师,他好歹也跟着丘九言学了几天玄学了,也能有了点是非判断。
发现这个大师说的,全都是对的,一时间对他也更加信任,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观看之余,脑海里又忍不住想着,他该不会也是什么玄门中人吧,这样子看着并不像是什么坑蒙拐骗的神棍。
房间内,没有他这个活宝在,气氛瞬间又冷凝下来。
姜糖走到贺忱床边,他手边还握着一块玉佩,那是她给他做的,他一直都是随身佩戴的,从来没有拿下来过。
当初给他的时候,只是想着龙石种的灵气丰沛,可以保护他,此刻却成了他的催命符,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看到她的表情,贺永桥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轻叹了口气,说道:“糖糖,不怪你,如果不是有你在的话,阿忱只怕也是熬不到现在了。”
他不是什么无理取闹,孙子出事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一个女孩子身上的人。
不说他之前多喜欢姜糖,就是贺忱,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他喜欢姜糖,他是知道的。
孙子的小心思,他明白,自然也不会在他身受重伤昏迷的时候给他拖后腿。
他说:“别担心,现在也搞清楚原因了,这就好办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很平稳,带着些历尽千帆,经历过人生后的平和,看着姜糖的眼神也满是慈善。
姜糖看着他,心底的情绪也不由得散去了一些。
有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我明白了,贺爷爷。”
见她眉宇间的郁气散去了些,贺永桥也满意地点了点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是多大的事情,人这辈子,总会有很多劫难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能走过去,那是最好,走不过去,那也没什么,只要之前的人生没有虚度,人间这一遭就没白走。”
姜糖点头,复又摇头,“不对。”
她看着即便在昏迷中也紧握着玉佩不肯松手的贺忱,眼神温柔下来,坚定地说道:“忱哥以前的人生都没有我,我们这才认识一年,这哪里能够,再说了,我还要问他一个问题呢。”
她想问问,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如果是的话,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她还没有告诉他,她其实也是对他有好感的。
就这么让他离开,她这辈子都不会甘心的,也不会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