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听着花岁祭司淡然的语气,看着她温和的笑容,他刚才吊在半空的心,不禁微微往下,身体也放松两分:“嗯,来了。”
很简单的对话,却让花岁祭司的心再次吊起来,可她沉得住气,一动不动的盘腿坐在那里,老神自在,悠闲怡得。
瞧着淡定的花岁祭司,夜风握拳放到唇边,轻咳一声,让自己也放松,才能更好的说出他心中疑惑:“祭司,阿瑟为什么生病后,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心中没有一点底的花岁祭司,听到这句话,居然松了一口气:“咱们这里的气候和她那里的不一样,她的身体还没适应,所以在她虚弱时,身体会陷入晕迷,以此来保护她。”
花岁祭司这话不是完全胡说,在她还有力量时,她曾经感知过阿瑟的家乡部落。
那里的气候和这里的完全不一样,至少她站在森林入口,看到的野兽又小又弱,她呼吸还不畅快,好似有人正掐着自己的喉咙,令自己喘不过气来。
再根据阿瑟这一年来,每隔几个月就晕迷的事来说,阿瑟的身体应该是在自我调整吧。
花岁祭司是这样想的。
夜风听着这话,心情更放松了:“她脸色很差,皮肤很白,一点也不强壮,她要吃些什么东西才能好起来。”
看着虚弱的如濒死的小野兽一样的阿瑟,夜风就自责心疼,若是花岁祭司说阿瑟吃他的肉可以强壮,他得天天变着法子,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给她煮汤吃。
花岁祭司心中翻天覆地,面上却不变:“还是那句话,让她多吃点。”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真不知道。
但连着以前感知的,只要让阿瑟多吃点,就能让她少受点苦难。
虽然不知道经过阿香借半条命给阿瑟,她以寿命燃烧为代价的事发生之后,阿瑟的一切会不会还会发生变化。
但想来,只要阿瑟多吃点,让身体强壮后,有些事应该会有所改变吧?
夜风恍然大悟:“嗯,好。”
对的,阿瑟身体不好,那就多吃点,慢慢的把身体补回来。
花岁祭司面带笑容的看向夜风:“这次在外面,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现在没了感知能力,你说点外面的事给我听,也许我还能摸索出其他来。
夜风他们回来的那天,丰收已经把所有的事都说给了他们听,花岁祭司也在人群中听到了。
可丰收看到和想到的,和夜风看到想到的是不一样的,她更想听夜风说的。
夜风认真思考后回答:“我想知道,那个食人族祭司为什么要抢咱们部落?如果她好好说,我未必不会接受他们。”
都是人类,在天灾面前,就得互帮互助。
但用杀族人来抢的,那就别怪我夜风先下手为强。
花岁祭司内心长叹一句,我也不知道。
夜风又说他的猜测:“可是我和他们一对面,她就好似认出来了我,让他们族人对我出手。”
“可她抓了我以后又不杀我,反而让我养她的小灰虫。”
“这个养,我是真不了解。”
“如果是需要人血养的话,她身边就有人类,为什么不用他们的,却要用我的?”
在夜风眼里,那样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祭司,是不会把族人的命放在眼里的,她又怎么可能不用族人的血来养虫子?
这件事一直到他回到部落,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花岁祭司对上夜风认真且深虑的目光,轻叹:“因为虫子喜欢勇士的血,勇士的血带纯,是上好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