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晗玉缓缓放下汤碗，眼底暗潮汹涌，声音平静到极点。
“宋金南马上就要坐牢了。”
“铛——”
李温宁手中的餐具毫无预兆掉下，砸在桌沿，又摔落在地。
她怔怔望着一处，一动不动。
宋晗玉轻叹，绕过餐桌捡起地上餐具，顺势蹲在李温宁的面前，慢慢将她的双手捧在掌心。
宋晗玉摩挲李温宁手掌上的细纹，“妈，你后面有什么打算？”
“我……”
李温宁恍惚低头，声音嘶哑。
忽然，她反握住宋晗玉，挽起宋晗玉的袖子，面露紧张，“你怎么受伤了？”
宋晗玉的皮肤细腻光滑，几道错落的伤口泛红结痂，分外明显。
只是宋晗玉之前一直刻意拉长袖子遮掩，李温宁到现在才发现。
“没事，我在医院处理过，不严重的。”宋晗玉放下袖子，笑着安抚母亲。
谁料，她越说越错，李温宁眼睛一红，心疼不已，“怎么还去医院了？还有哪里受伤了？”
说着，李温宁拉起宋晗玉就要撩她衣摆检查。
“妈，你别急。我都告诉你，全部告诉你！”宋晗玉忙不迭转移话题，她身上其实还有未散的淤青，可不敢让李温宁看见。
李温宁这才松了手，被宋晗玉拉着并肩坐下。
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宋晗玉也没什么好隐瞒，将这段时间与宋金南相关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
李温宁震惊得无以复加，回过神来，眼睛盈满泪水。
“阿、阿玉。”她后怕地抱住自己女儿，手掌在宋晗玉脊背来回轻抚，声音哽咽，“对不起对不起，都怪妈妈没有能力保护你，都怪妈妈让你受苦了。”